虽说武安侯府简在帝心,位高权重,但享受到的权利有多高,眼红的人就有多少,看苏家不顺眼或或井下石的人,也大有人在。
苏夫人觉得,这些年丢的脸,全加起来,都没这两天多。
客人走后,苏夫人忍了很久,才没有把桌上的茶盏扔出去。
但苏夫人不摔茶盏,不代表没有人摔。
武安侯气势汹汹地踏了进来,见苏夫人站坐着不动,沉着脸道:“你可知顾五已与楚家定婚?”
苏夫人忍下心头的恼怒难堪,道:“刚听说了。”
“那夫人有何感想?”
“也是她运气好……”
“蠢妇!”武安侯再也忍不住,劈手就摔了一下茶盏,对着吓得魂都快飞掉的苏夫人喝道,“现在人人都在传,我苏家出了个错把鱼眼当珍珠,而把珍珠当鱼眼的蠢妇,捡了芝麻丢西瓜。而那个蠢妇,便是你!”
苏夫人被丈夫的疾言厉色吓了好大一跳,赶紧解释道:“侯爷这话我可不爱听,天底下的优秀姑娘多了去,也不差那顾五。”再说了,她并不觉得这顾五有多优秀,不过是运气好,颜色生得好罢了。
武安侯见妻子仍然不认为自己有错,又劈手摔了一个茶盏,吼道:“鞋子合不合脚,得穿在自己身上才知道,而不是外人说句好便是好,说句不好就不好。或许顾五不是最好的,但却是最适合小六的。你瞧瞧小六与顾五订婚后的状态,再瞧瞧退婚后的状态。”
苏夫人不说话了。
自从儿子得知顾家主动来退婚后,形若疯虎,还想去顾家找顾五,便被丈夫拦下,也不知丈夫与儿子说了什么,儿子居然没有闹,很是平静地接受了顾家退婚的现实。
但苏夫人心中始终有些不安,虽然儿子表现如常人无疑,只是比以往沉默寡言,也不大说话,就是面对她这个当娘的,也是沉默居多。
母亲的直觉让她明白,儿子应该恨上她了。
只是苏夫人顺风顺水了多年,这些年来随着武安侯的简在帝心,走到哪儿都是人群的焦点,被人奉承惯了的她,哪会承认自己有错呢,便道:“也不知那顾五给小六灌了什么迷汤。”
武安侯听妻子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更是失望,沉痛地道:“就算是迷汤,也是让小六上进的迷汤,而不是逗猫溜狗夜不归家的迷汤。”
苏夫人不服气地反驳:“燕儿也不差啊,燕儿长得好看,又是大家闺秀,对小六也是一往情深。不像那顾五,对小六总是爱理不理的。”当母亲的,看到自己的儿子一头热地付出,而被付出的姑娘却无动于衷,哪会不心疼呢?
武安侯摇了摇头,沉重地道:“糊涂,那种一见到男人就主动倒贴的女人,就你稀罕?”
苏夫人还要说话,武安侯断然道:“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但那陈氏,你务必得拘着她,不许再胡来。”
苏夫人赶紧道:“燕儿一向乖巧懂事,侯爷又不是不知道。”
武侯安冷笑:“为了留在苏家,什么脸面尊严都不要的人。这样的人,本侯一万个瞧不上。”
苏夫人脸色微变,武安侯已起身,冷然道,“小六的婚事,也用不着你操心了。我会亲自给他挑选。”见妻子要说话,毫不客气地打断,“千万别与我说让陈氏给小六做媳妇的话,不然我非啐你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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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体质关系,热了遭不住,冷也遭不住,风扇吹多了头痛,空调吹久了骨头痛。从今天开始,让三个娃儿每天轮流来店里打杂。做饭洗碗择菜扫地倒垃极打包取快递。至于男人,这个大直男,没法了,看不顺眼就只能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