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拂云笑道:“打肿脸充胖子是每个人都必须要俱备的,倒也没必要视为洪水猛兽。但我们顾家,还真不瞒姐姐,咱们家受过一次难,底子薄,就是把脸打肿了也充不起胖子的。索性不充。”
杨七说:“我倒也佩服妹妹这份心性,豁达乐观,自得其乐。”
顾拂云说:“也不过是穷开心罢了。我们家遭过一次难,所以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日子。”
如此坦然接受自己的弱处,反倒让杨七越发佩服起顾拂云了。这回说话倒也带了几分真心,“勤俭持家,相信妹妹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荣国公府与顾家并不远,杨七的荣国公府先到,顾拂云拒绝了杨七送她回家的好意,坐上了自己的单驾油壁车。
反正荣国公府与永宁伯府已经不远了,至多再走半柱香就到。此时街道两旁华灯初上,巡逻官兵列队而出,不时在大街上行走,倒也安全。
忽然有人击打车帘,顾拂云有些不明所以,书晴撩了车帘,便瞧到一个骑马的青年跟着马车一路走着,这青年英气挺拔,眉目生得极俊,居然是少见的美男子。
书晴微怔,语气不善:“登徒子,离我家姑娘远一点。”
此人正是楚锐,一边控着马儿,一边问:“我找顾五,有事要找她。”主动掀了帘子,瞧到了坐在最里头的顾拂云,目光微眯,语气微沉。
一瞧到楚锐,顾拂云就来气,她没想到,父亲与苏六斗鸡,输得一踏糊涂,居然是这姓楚的暗中指使的。她都还没有找他算账呢,他倒好意思找上门来。
于是顾拂云冷冷地道:“正好,我也有话要问楚世子。”
楚锐怔了怔,把主动权让给她:“你先说。”
顾拂云一手掀了帘子,只露出半边精雕细琢的脸来,一双杏眼沉静地盯着他:“我听苏六说,我父亲与苏六设赌,是你干的好事!”
楚锐下巴一抽,冷笑:“是我。”
顾拂云忍下问“为什么”的冲动,说:“幸好咱们已经退了婚。”重重放下帘子。
楚锐怔住,按理,面对他的回答,她应该问为什么才对。
她为什么不问呢?
还有,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楚锐不甘心地重新掀了帘子:“你什么意思?”
回答他的只是顾拂云一记眼角都不带扫的轻蔑一哼。
被人漠视的滋味可不好受,楚锐火大地道:“问你话呢?”
顾拂云这才抬了抬眼:“当初害你落水,原是我的不是,让小刘氏借机逼你与我定婚,你心中有气,方算计于我,两厢扯平,今后就互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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