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千云一问三不知。
唯独楚锐心中有了答案,却不愿相信,那个养在深闺的顾五,会有这么一身好医术。
但江湛的话却让楚锐不得不相信,那顾五,说不定还真有些本领。单看他胳膊上的药和膝盖上的木棍便知是同一个人的手法。
但楚锐仍是不敢想信,那么一个深闺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怎么迈的,如此狰狞恐怖的伤口,她怎么就敢下手呢?一般的小姑娘看了这样的伤口早就吓得尖叫了。
“衡山?”江湛连叫了楚锐几声。
楚锐回过神来,“什么事?”
江湛说:“真的多亏了顾姑娘,要不是她及时救下我,估计我现在命都没了。”
楚锐心里还是颇为受用的,但嘴上却说:“小事一桩。”
江湛是忠定候府的嫡幼子,虽然已被包扎了,但楚锐还是不大放心,又把周太医叫来,给他看下伤势。
周太医拆开江湛手臂上的布条,就瞧到伤口处涂抹的草药,便笑着说:“看来给你上药的人还是懂医理的,居然晓得用这种草药给你敷伤口。”
江湛便问:“周太医,这药很神奇吗?”
“也算不得神奇,这种草药很普通,但治疗外伤却是相当有用的,可知道的人却不多。”周太医又检查江湛的膝盖,先把木头拆了,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痛得江湛死去活来,冷汗直冒,拼命地握着拳头说:“太医,你还是扎我一针,让我晕过去吧。”
周太医说:“老夫专精跌打损伤,并不擅针炙之术。”
江湛眼珠子转了转,摸了摸额头,说:“刚才顾五姑娘就是用针扎了我一下,我就晕过去了。”
“顾五姑娘?”周太医纳闷。
楚锐说:“刚才已与我说了,就是胡乱扎的,死马当作活马医而已。”
江湛张大嘴巴,怪叫一声:“不会吧……”
楚锐对周太医说:“麻烦周太医再仔细检查下他的膝盖骨。”
“好,请诸位按好他。”
等江湛受了一番罪后,却被告知,骨头接得很好,不用重新接。江湛恨不得破口大骂,这不是白折腾人嘛。
周太医拿出专治骨伤的药膏,贴在断骨处,又重新绑上夹板,一翻叮嘱后,又给别的侍卫治伤去了。
江湛抹了额上的冷汗,剜了眼楚锐:“刚才我对你是万分感谢的,但你又让我平白遭了份罪,扯平了啊。”
楚锐唇角抽了抽,鬼使神差的,居然来一句:“五十两银子。”
“啊?”
“顾五说的,你与萧千云,一人五十两银子的医治费。”
江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