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儿双臂颤抖着放下茶盏,敢怒不敢言,还要装柔善,“王妃请说。”
盛念念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盯着江舒儿问道,“昨日王府出事,听说叶清赶去救你的时候,那刺客就已经在吟江院里了,本王妃很好奇,你都毫发无损,叶清怎么会受了重伤?”
她可不单单是为了羞辱江舒儿,最重要的,还是了解昨日刺杀的具体事宜。
毕竟事情在王府里发生,她和孩子们还要多待几天,怕有隐藏的危险,再者说,她确实也想了解清楚,究竟是不是她所猜想的那样。y
夜无渊剑眉微蹙,眸光扫向江舒儿。
陆燃震愕地瞪大了眼睛,“王府里昨日也遇刺了?”
江舒儿的心狠狠一震,心里的不安感油然而生,强自镇定道:“王妃,您难道是在怀疑舒儿撒谎吗?”
盛念念眼神犀利,“本王妃可没这么说过,只想弄清事情原委罢了。”
“这事有两个疑点,一是叶清根本不会轻易出入你的吟江院,但他去了,第二,刺客直奔你去的,所有人来找你的路上,耽误的那些功夫,你即便不死在刺客手里,也该伤了,为什么毫发无损?”
夜无渊眸色沉沉地盯着江舒儿,面色发冷。
“舒儿,据实说。”
江舒儿立马哽咽地捂着心口,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舒儿,舒儿也不清楚当时的情况,当时太混乱了,只记得那个刺客突然出现在屋里,我慌极了,就拼命地想跑,把能摔的东西全都摔碎在地上,也将桌子椅子朝刺客推过去,想要拖延时间。”
“在这期间,我大声呼救,叶清侍卫赶过来,我已经被刺客逼到墙角,眼看下一秒就要被他割破喉咙,这时叶清侍卫出手相救,眼疾手快将那人拽到一旁开始缠斗。”
“舒儿,舒儿根本不敢看血腥,一直闭着眼,所以,所以也不知道叶清侍卫受伤,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是吗?”盛念念挑眉,气势逼人。
江舒儿莫名被她看得头皮发麻,赶忙看向夜无渊。
“王爷,您应该最清楚舒儿的性子了,舒儿一个手无缚鸡的弱女子,怎么可能将叶清侍卫害成那样?”
“而且,而且李管家和一些赶来的下人们也都看见了,您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问他们,舒儿被禁足在院中,根本不可能找来刺客杀自己,更不可能亲自动将叶清侍卫害成这样的。”
夜无渊和盛念念眸色渐深,倒是没怀疑江舒儿的说辞。
能将叶清重伤濒死,那人定是有高强的武功,江舒儿虽然婊里婊气,但只会装惨,还真没点本事,确实不可能是她。
可她始终觉得此事太过蹊跷,江舒儿的说辞,也是说不过去的,只能排除她没直接动手的嫌疑罢了。
陆燃摸摸下巴,“叶清和叶玄,虽然不是什么绝顶高手,但一般的宵小,确实难以对付。”
“究竟是什么样的刺客,会在这么长的时间里,磨磨蹭蹭的放着一个弱女子不杀,偏偏跑去跟叶清硬碰硬,这听来听去,本世子怎么觉得,就是江侧妃在背后指使?”
江舒儿瞬间慌了,“武安世子,舒儿如何得罪您了,您竟然如此恶意揣测舒儿?”
“舒儿怎么可能做借刀杀人的事情呢!当初情况紧急,我也不清楚那刺客怎么想的,万一,万一他就是想借着我,引出叶清侍卫呢?”
“那就更可疑了不是吗?”陆燃盯着她道,“侧妃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上次本世子来寒王府的时候,没少领教过你的本事。”
“要照你这么说,那刺客知道假意刺杀你,就能引出叶清侍卫,还清楚他何时能到达何地,莫非是神仙不成,还是,王府有人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