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也不怪冉秋念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了,这不仅仅只是砸几间铺子的问题,这砸的可是将军府的面子,是裸的挑衅。
“小桃,来报信的人可说了带人来砸铺子的是谁?”
冉秋念愤怒之后,很快就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仔细询问这件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
小桃点点头,急声说道“听说是安阳候府大小姐带头带着人过来砸的铺子,现在人就在簪花小阁,钱掌柜已经派人想办法拖住她们了,特意差人过来问问小姐可有什么打算?”
“安琪珞?”冉秋念真把这个人给忘在了脑后,好端端的,她不待在安阳候府禁足,怎么会突然来找自己的晦气?
“都欺负到我的头顶上了,不去会一会,旁人还真当我冉秋念是软柿子了。小桃,备马,我们现在就去簪花小阁看看。”
冉秋念咬牙切齿的说完,就先一步跑了出去,行至正门前,正看见门房在套马车,冉秋念不愿浪费时间,直接从门房手上夺过缰绳,翻身上马,一骑绝尘,很快就从冉宅门前消失。
“小姐,您等等奴婢啊!”
小桃匆匆忙忙赶出来之后,只能看着冉秋念骑马离开的背影束手无策,她担心冉秋念吃亏,也连忙带了一队护院跟着赶了回去。
冉秋念虽然走的急,看上去像是被怒火烧的失去了理智,可实际上她心里无比冷静,知道自己该如何才能让安琪珞狠狠栽个跟头。
她打马从斜街上过去,却并没有先往西市街过去,而是改道去了一趟京兆府,直言有地皮无赖打砸店铺,伤人闹事,用商铺印信请来了一队士兵,跟着她一起去“除暴安良”。
这京兆府管理的正是京城治安,冉秋念开办商铺,自然少不了与他们打交道,一来一回,他们也都知道冉秋念与将军府的关系,也知道那些铺子全都是将军府名下的产业。
这会儿听到有人竟然敢在冉秋念的铺子里闹事,他们自然是不敢耽搁,立刻派了人跟着过去,也来不及问问在冉秋念铺子里闹事的人究竟是谁。
冉秋念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安琪珞不是仗着自己的身份,一般人不敢轻易冒犯,就堂而皇之带了人闯进她的铺子里闹事吗?
那她就有样学样,“以势压人”,她冉秋念也会。
“安小姐,您可别再砸了,我们开门做生意,讲的是和气生财,您要是对小店有什么不满,大可以直说,这样带人打砸,连个理由都没有,委实有些欺人太甚。”
钱多在安琪珞带人进来打砸的时候,就立马让手底下的人去把铺子里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客人都疏散出去,自个儿顶在了最前面,直面安琪珞的怒火。
看着他这家几辈人用心经营的小店被安琪珞砸的面目全非,钱多心里也是又急又气,可他知道安琪珞出身高贵,他一介平民,根本没有冒犯的资格。
安琪珞也是仗着这里没有人敢动她,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看见钱多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安琪珞冷哼一声,轻蔑的看着他说道
“告诉你的主子,本小姐乃是安阳候府的嫡小姐,出身高贵,她一介商户女,凭什么和我争?你这簪花小阁不是要与天一阁一起做生意吗?我今日就砸了这铺子,看你家主子还拿什么去勾引七哥哥。”
安琪珞的声音阴毒森寒,却刻意压低了声音,只有距离她最近的钱多能够完完整整的听到,其余的人却是不知两人到底说了些什么。
钱多脸色微变,他虽然不知道这安琪珞嘴里提到的七哥哥是谁,但却知道冉秋念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他正欲反驳,却见安琪珞已经后腿了两步,扬声重新开了口。
“你这铺子里的首饰全是次等货,以次充好,瞒的过旁人却瞒不了我,今日本小姐就要替天行道,把这家黑店全都砸光,给我继续砸!”
安琪珞对着钱多说完那些话,便摆了摆手,示意她带来的那些候府家丁继续打砸。
店铺外面围了好些瞧热闹的百姓,还有不少先前被安琪珞带来闹事的人赶出去的客人。
众人听了安琪珞的话,对今日发生之事都有了猜测。
“不会吧,簪花小阁是将军府名下的铺子,顾家百年清誉,怎么会做这种事?”
“对啊对啊,我家小姐用的首饰全是在簪花小阁定做的,一直都没有什么问题,不论是做工还是样式,簪花小阁的首饰全都是最拔尖的。”
人群里传来窃窃私语,有的人不相信安琪珞说的那些,但见安琪珞都快把整间店砸光了,也不见有人出来阻拦,渐渐的便有些人产生了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