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念见管修如此高风亮节,对他也很是佩服,心里的感激更甚。
管修见冉秋念态度真挚,虽然没有挟恩图报的打算,但也乐得多结交一个朋友,就如实相告了。
“管修?你就是管修?”
谁知冉秋念一听,顿时忍不住一脸惊讶的脱口而出。
“怎么,冉小姐听过我的名字?”
管修对冉秋念的反应很是疑惑,他了不记得自己曾与冉家人打过交道。
“不,不认识,失礼了。”冉秋念垂下眼眸,掩饰道。
见管修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她顿时灵机一动,笑着说“我是从大哥哥那里听说的,他与你同场科举,同场殿试,对你的才华很是赞叹。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原来如此。”
管修一下子就相信了,脸上带了几分不好意思和隐隐的自得。
但他轻咳一声,装作不在意的问道“我先前在马车上也听冉兄说过几句,现下倒是对你们口中那位兄长很是好奇了。不知他姓甚名谁?说不准我还与他认识呢。”
“我大哥哥姓萧,叫萧殷,你们一定认识,他是今科状元。”
冉秋念干笑着说道,好在大哥哥现在不在府里,不怕说漏嘴。天可怜见,她之前说的那番话,自然是胡诌的,以萧殷的性子,能从他嘴里听到对谁赞不绝口的话那才叫奇怪。
但用来遮掩一下眼前的窘境倒是正正好好。
管修没想到竟然真是这么巧,若冉秋念只说萧殷这个名字,他还能安慰自己只是同名同姓,再加上今科状元这个名头,那必然就只有这一个人了。
他的“此生宿敌”,萧殷。
但,管修想到冉秋念刚才说的那番话,禁不住有些飘飘然“他竟真是这样说我的?常常与你提及?”
冉秋念轻咳两声,眼神游移着胡乱点了点头。
“没想到,萧兄对我的评价如此之高,之前倒是我误会……”管修小声嘀咕了一句,没说下去。
“他现在不在府里?是在查岭南铁矿丢失的那桩案子吧?”管修随口问道,得到冉秋念的认同后,沉吟一下,忽的低声说道,“我救下冉兄的时候,他正被一群有些奇怪的山匪追杀。”
“我在他们打斗的地方发现了一枚翎羽,花纹有些奇怪,我把它带了回来,但却来不及详查就要回京,既然萧兄对我如此肯定……咳,还请你帮我转交给他,说不定对他查案有些用处。”
那波山匪之所以奇怪,就是因为他们放着满是货物和油水的冯家商队不追,却对只身一人,很明显没什么银子的冉秋白穷追不舍。
实在不像是唯利是图的山匪。
“我记住了,多谢管公子。”
冉秋念接过管修递来的一只巴掌大的窄长盒子,小心收着。
“十日期限快到,我要立刻启程上京,不能亲自拜访一番府上的老夫人,请冉小姐替我转达歉意。”
为了把冉秋白送回来,管修的行程耽搁了几天,回京的时间就有些紧了。
冉秋念知道厉害,也没有多加挽留,将步履匆匆的管修送到大门口,看着他上了马车,消失在街道尽头,这才回身走向冉秋白的院子。
“没想到竟然真是管修,前世官至内阁,名列三大重臣之首的那位管大人。”
这位升官的速度,也就比她前世的大哥哥要慢上一点,却也是位大名鼎鼎的少年天才,年纪最小的内阁成员,掌管着朝廷律法的修订与草拟,是真真正正的能臣,她即使深居后宅,对这个名字也是如雷贯耳。
她秋白哥哥这回难道是真要时来运转了?若是上辈子能早些认识管修恐怕也不会有后面冉家的覆灭。
对此冉秋念只能感慨造化弄人。
抛下这些不提,冉秋念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冉秋白的伤。她把临行前管修请自己转交给萧殷的那支翎羽小心翼翼的藏进袖子的暗袋里,确保贴身藏着不会丢失,这才跨步走进了冉秋白的院子。
在她从院门口消失之后,一抹白衣闪过,在假山后面若有所思的望着冉秋念消失的地方,思忖道
“冉秋念刚才究竟在藏什么东西?得把这件事情早点告诉哥哥,让他传信给小公爷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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