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是如何毁的,你自己心中清楚,何必还要在这里继续装模作样?”
冉秋念毫不客气的把林菲菲的怨愤之语堵了回去,丝毫不受她的影响。
“林小姐,还请自重。”
看出林菲菲今日是特意来找冉秋念的麻烦的,萧殷便将冉秋念挡在身后,对林菲菲皱眉说道。
“摄政王大人,难道连你也不相信菲菲的话吗?寻常女子都对自己的容貌极为在意,若不是冉小姐嫉恨菲菲故意设计,难不成还是菲菲自己毁了自己的容貌,只为了栽赃给冉小姐?”
林菲菲说的一副冠冕堂皇,振振有词,看上去仿佛真的对自己所说的话深信不疑,无外乎是因为她知道这件事情毫无证据,全凭她一张嘴如何说,世人便会如何认定。
“事实真相如何,若是没有证据证明,自有上天再看。时辰已经不早了,林小姐自便,我与念儿该出宫了。”
萧殷说完,便不再理会气急败坏的林菲菲,拉着冉秋念便向着宫门口离去。
“就算你不相信又如何?事实真相如此,由不得你不信。”
林菲菲在两人背后不死心的喊了一句,眼看着两人的背影越来越远,这才忍不住出神的抬手摸了摸额头上那块狰狞的伤疤,眼神渐渐狠厉起来。
“无论如何,我已经付出了这么多代价,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摄政王妃的位子我要定了。”
林菲菲将面纱重新戴上,将面上的伤疤仔仔细细的遮掩干净,这才恢复了往日的温雅做派,转身向着太后寝宫走去。
“太皇太后这场昏迷来的可真是时候,如今宫中说话最有用的人便是太后娘娘了,只要她下旨赐婚,摄政王便是再不愿意,也得乖乖就范。”
林菲菲喃喃自语的说道。
“殷哥真的一点儿也不怀疑那林菲菲话里的真假吗?”
冉秋念还不知林菲菲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正为了先前在林菲菲面前萧殷对自己毫无保留的维护感到暗自心喜,不由得问了一句。
“那日之事我虽未看到,却也知里面疑点重重,更何况,念儿并非不知轻重的人,便是因为林侯爷,你也断不会主动与林小姐为难。”
萧殷的话正说中了冉秋念心中的想法,闻言,冉秋念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毕竟林菲菲那些话虽然都是污蔑,可若是按她从前那个暴烈性子,或许还真的做的出这种事情。
三日之期转眼即过,第三日一早,萧殷便带上冉秋念一起去了鬼医的药庐。鬼医已经提早在药庐内等着冉秋念和萧殷的到访。
“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按时赶到。”
这几日宫里的风声,鬼医也有所闻悉,看到萧殷和冉秋念出现之后,便半点儿也不隐瞒,面色沉重的拿出这些日子他照着那些药渣复原出来的药方子。
“这方子极为精妙,里面看似都是一些寻常的滋补药材,这配药之人显然十分精通药理,控制着这些药材多一分、少一分,便组成了慢性毒药。”
“慢性毒药?怎么会……这可是太后娘娘亲自献给太皇太后的。”
冉秋念心下一惊,想到现在太皇太后的模样,禁不住脱口而出道。
萧殷似乎已经有了准备,闻言也并不如何意外,只是眼神更加沉了沉,他出声问道:“这药吃下后会有什么样的症状?”
“服用初时虽然确实能够让人提神醒脑,滋身养神,可时日久了,便会一点点掏空人的里子。一旦有个什么头疼脑热,便会一齐爆发,重病成疴以至药石罔顾。”
鬼医前辈摇摇头,状似是十分惋惜的说道:“有如此天赋,却用在这种腌臜地方,实在是可惜了。”
“鬼医前辈可曾看出这药方子是何处的手笔?”
以鬼医前辈年轻时游遍天下,切磋各门医术的阅历,若是这人真有如此的手段,不至于在傲然国的医门内寂寂无名,手法上总能看出些师从端倪。
“这手法,不像是傲然国医门任何一道。”
鬼医前辈笃定的说道,接着他似是有些犹豫,缓声说道:“我曾经见识过一名祁燃国的医者,他们用草药的手法与这人药方上的手法有些相似之处,只是我见的不多,倒是不能肯定。”
“祁燃国?又是祁燃国……”
饶是鬼医前辈不能打包票,可是经过了这么几日的混乱,冉秋念再听到这个猜测的瞬间,便认定了这件事情的背后主使,定然与祁燃国又脱不了干系。
“多谢鬼医前辈替我们查出这件事情。”
萧殷不想让鬼医前辈因为这件事情涉险,便没有对他做更多解释,道谢之后,带着愤愤不平的冉秋念离开了药庐。
“殷哥怎么看这件事情?这药是太后娘娘献给太皇太后的,她说这是她祖上不外传的秘方,可是鬼医前辈却看出这东西来自祁燃国,对人有害处。难不成是太后娘娘祖上与祁燃国有所牵连?”
冉秋念大为疑惑不解的说道,直到现在她还是有些无法相信向来温和淡然的太后娘娘会谋害太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