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赵晢淡淡回。
“哥哥。”李璨很是欢喜,忙催着李瑾:“你快说呀,你不是最想向秦祭酒讨教学问的吗”
秦祭酒大名秦守群,是国子监夫子之首,掌管整个国子监,也是当世大儒,朝中有不少人是他的学生,可谓桃李满天下。
但他收徒却是精挑细选,为数不多。
李瑾垂眸,有些失落地道:“秦祭酒去年便说年岁大了,不再收徒。”
李璨抬起清亮的眸子看赵晢。
“无妨。”赵晢道:“秦祭酒不过是说说,应当还缺一名关门弟子。”
李瑾向来冷静自持,听闻此言,不由抬眼看赵晢。
他心中隐隐激动,脸色微微发红,一改平日端肃的模样,忐忑地道:“我资质愚钝,只怕秦祭酒不愿收我为徒。”
“你不必自谦。”赵晢沉吟着道:“改日,我接他来东宫,再让人去请你。”
“如此,便谢过太子殿下了。”李瑾深深一礼。
“不客气。”赵晢望向李璨:“路上当心些。”
*
翌日。
晌午时分,李璨正在鹿鸣院的小书房里,翻着各色的请柬。
大伯母预备了好些个样式的请柬,叫他自己挑喜爱的样式,作为她及笄礼的请柬。
哥哥说,之前要邀请的宾客名录已经挑选出来了。
接下来,写请柬也由她自己来。
李璨也乐意这么做这些,左右能和哥哥在一起,她做什么都行。
之前哥哥不怎么回来,回来也不与她亲近,她活了快十五年,才知道了有哥哥疼爱竟是这样美好的感觉。
李诚又不疼她,从血脉上来说,哥哥其实是她最亲最亲的人。
尤其是知道了哥哥面冷心热之后,她便越发的喜欢黏着哥哥了。
“璨璨!”
赵音欢自外头兴冲冲地进来了。
“音欢!”李璨瞧见她,很是欢喜,放下手中的东西迎了上去。
赵音欢看了看左右无人,顿时拉着李璨的手欢呼起来:“太好了,你那个总是管着你的哥哥不在这儿。”
“哥哥他……”李璨想要解释。
“这几日,我和莲子想找你出去玩,都不敢来。”赵音欢自顾自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等一下,你跟我们出去玩吧。”
“我哥哥……”李璨还想要将方才不曾说完的话说出来。
“别提你哥哥。”赵音欢打断她的话:“我和莲子都说你挺可怜的,好不容易六皇兄不怎么管你了,却又回来个哥哥,成日里拘着你。”
“哥哥没有拘着我,是我自己愿意的。”李璨笑了起来:“你们想哪去了,是哥哥难得回来,又得空在家中陪我,我自然要与他多待待。”
“行了,我都懂,待久了不也烦吗”赵音欢忽而起针拉过她:“走吧,咱们去聚千阁。”
“那地方可不能去。”李璨连连摆手。
上次去那地方,挨了赵晢十五下手心,她到如今还记得呢。
哥哥也告诫她,不许去那些风月之地,她怎么敢
“你不去可别后悔啊!我告诉你,我跟莲子昨日还去了。”赵音欢绘声绘色地道:“你记得之前给你点的那个雁行吗”
“我不记得名字了。”李璨摇了摇头,又道:“不过,我记得那个人眼睛长得像泽昱哥哥。”
“对!”赵音欢笑道:“他那双眼睛如今越发的像六皇兄了,昨儿个莲子瞧见了,都说吓一跳呢。
走,我带你去看看。”
“我不能去……”李璨赖着不往前走。
其实,她心里挺好奇的,也想去看一看。
但想起赵晢和哥哥,还是没有那个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