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别这么说话。”夏婕鹞忙开口:“璨妹妹已经够可怜了,我们要……”
“你们说什么呢!”刘贞莲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夏婕鹞的话:“再说信不信我收拾你们!”
“莲子。”李璨拉住她,冷着眉眼朝韩素素道:“就算我当真破落到要讨饭过活,也不会讨到韩姑娘跟前去。
我与你谁也不碍着谁,你说话大可不必如此冷嘲热讽。”
“怎么,实话还不让人说了?”韩素素轻哼一声。
“你再说……”刘贞莲撸起袖子。
“别动手。”赵明徽拉住刘贞莲,上前一步,将李璨同刘贞莲二人都护在身后:“前日,我父亲与韩御史吃酒,还提起过韩姑娘,说起太子选妃之事。
瞧韩姑娘的做派,是不想参与太子选妃了?”
“忠国公!”韩素素又羞又气,跺了跺脚:“你做什么总是向着李璨!”
“惟澈,你别生气。”夏婕鹞解释道:“素素她也就是开个玩笑罢了,你们……”
“谁要跟你们开玩笑?无端讨人嫌。”刘贞莲一把拉过李璨:“璨璨,我们走。”
“请韩姑娘下次不要再如此对璨璨说话。”赵明徽正色告诫了韩素素一句,忙跟了上去。
“诶?他……”韩素素指着他背影:“他凭什么这么说?他又不是李璨什么人!”
夏婕鹞拍了拍她的手:“好了,璨妹妹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就别在她伤口上撒盐了。”
她说着,看了看李璨的背影,眸底隐着笑意。
李谚丢了大将军之职,李璨于她而言,已经算不得多大的威胁了。
反而新上任的田大将军,与她有几分熟识。
*
林氏安顿好李老夫人,又处置了一番家中事务,才与李谚一道回了院子。
“这些日子,辛苦夫人了。”
四下无人,李谚开口。
“大郎说得哪里话?”林氏含笑道:“都是我份内之事。”
“此番我与孩子们能有惊无险,多亏了太子殿下。”李谚又道。
“是。”林氏点头:“这些年,你们在边关,心儿也多亏太子殿下照顾,身子才能养起来。
包括这家里头,暗里还是沾了太子殿下不少好处的。”
“是,我知道。”李谚看她:“你可知我为何如此痛快便辞官?”
“为何?”林氏不解:“不是为了保平安吗?”
“今日在朝堂之上,陛下和文武百官已经证了我的清白,我并非定要辞官不可的。”李谚缓声道:“我只是揣摩到了圣意,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有这个意思,我即使不必要,也是非辞官不可。”
“这怎么说?”林氏更疑惑了。
李谚眸色环顾左右,放低了声音:“宸妃娘娘一心想要心儿做太子妃。”
“这我也有所耳闻。”林氏点头,也压低了声音:“且太子殿下对心儿,也与旁人不同,照顾心儿事事亲力亲为,且还给心儿扎了耳朵眼。”
“有这回事?”李谚惊讶。
他倒是不曾听闻。
“是。”林氏点头:“我怕泄露出去,便不曾在家书上与你说起。”
李谚颔首:“陛下应当是属意让心儿做太子妃的。
但我手握大军,他定然不放心我与太子殿下连成一条线。
所以,陛下才在明知我不可能通敌叛国的情形下,还是闹出这一出,最终的目的就是希望我辞官。”
“照这么说,陛下很快就会赐婚了?”林氏闻言,站住了脚,抬眼看他。
“不知陛下的心思。”李谚抚着胡须:“只能揣度个大概的意思。”
林氏点了点头,思量着不曾言语。
李谚又想起来道:“对了,我瞧心儿怎么有些不愿意?
今日我叫她预备些礼送去东宫,她还推辞了。”
说起此事,林氏皱起眉头:“我也准备说这事儿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