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小爷跟你类比,小爷嫌晦气!”凌云璟毫不客气的怼了他一句。
“小爷见过这么多人渣,你是最让我恶心的一个!”
袍哥听了这话,非但不恼,反而上前一步,和和气气的劝道:
“云璟小兄弟,听我的,跟我一起打天下吧!”
“我看出来,你绝非甘于平庸之辈,难道你想带着心爱之人这么居无定所一直流浪下去吗难道你想被那些尸位素餐的废物一直奴役下去吗这个世道,弱肉强食,你不做强者,便只能被人踩在脚底,任意鱼肉!”
“你若是能在我麾下,我便能如虎添翼!咱们两个携手打天下,一定能有所成就!我可以许你仅次于我的位置!待他日我登基为帝,你就是权倾朝野的一品大员!”
凌云璟越听越觉得荒谬,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拔出了腰间的软剑。
袍哥顿时瞪直了眼,连连往后退,“你、你要做什么”
凌云璟不答反问,“这话该我问你。”
“在华阳关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已经起了利用我的心思,所以命令你的手下原地待命。因为你知道,我是不可能坐等那些流民闯关的。所以,你是在等我有所行动。这之后,你是故意制造动静,惊醒那些戍卫。这样,你便可以名正言顺的留下来,打开城门,让那些流民占了华阳关,对吗”
袍哥张了张嘴,无可辩驳的沉默。
“你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了,为何不留在华阳关享受你的胜利果实,非要处心积虑的跟着我们你究竟,还在打什么歪主意”
凌云璟“刷”的一下拿剑指着袍哥。
袍哥顿时慌了,“我没有别的歪主意,我只是爱才惜才,见你一身好武艺,又是个杀伐果决的个性,深得我心,于是便想劝你归顺在我麾下!仅此而已!”
“你自己想想,这一路,我不但给你采药治伤,还拿出自己的家底儿供你们吃喝,我并没有做任何于你有害的事啊!你、你不能杀我!否则,你就是忘恩负义!”
凌云璟想了想,冷哼一声,收回了剑。
“土皇帝还是你自己去当吧,小爷我没兴趣。趁我现在不想杀你,赶紧滚!”
袍哥点头,不敢转身,只连连朝后倒退着走。
他自己是个惯会使阴招的人,于是也不自觉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认为他只要转身,就会被凌云璟从背后放冷箭。
“哎哟!”
身后突然传来女子一声痛呼。
巧婶儿抱着一捆柴刚走进来,就跟倒退着走的袍哥撞在了一起。
“龟儿子咧!你哪样走路咧!属螃蟹的不成”
柴火散落一地,巧婶儿揉着被撞疼的胳膊骂了几句,弯腰就要去捡柴火。
袍哥转头看到她,眼珠一转,突然目露凶狠,一把拉起巧婶儿,从身上摸出一把防身的匕首,唰的一下架在她脖子上!
凌云璟不过一眼没看着,眨眼间竟出了如此变故,顿时脸色沉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
他倏然起身,凤眸冷沉,朝着袍哥走去。
“站住!再过来一步,我就割了她的喉咙!”
袍哥呲着牙,挟持着巧婶儿往洞外退去。
“齐文彰你个龟……龟儿子!”巧婶儿被他拿刀抵着喉咙,呼吸困难,心中既激愤又酸楚。
这个男人,也曾是她年少之时的春闺梦里人,好歹他们也曾蜜里调油恩爱过一场,她嘴上说着恨他负心,可到底还残存着一丝别样的复杂情感在里面。
然而却没想到,这个男人,他没有人性!竟然铁心铁肺地拿刀抵着她要割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