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话不说,蓄力就开始猛的刨水!
毕竟是撑了一辈子船的艄公,只要他发力,那就没有甩不掉的船。
很快,小船加速,和后面的柳叶艇拉开了距离。
庞知县一看,顿时恼怒。
“岂有此理!”
“放箭!放箭!”
方才的箭只是警告,哪知道那些人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把他的话当耳旁风,突然就逃逸了!
他作为一县父母官的脸面还往哪搁
麻老三一看知县大人怒了,立刻狗腿子的贴了上去,给他顺背。
这事儿他做来最是得心应手。
“大人您且消消气,等抓到了人,那还不是任您出气”
庞知县被他一通顺毛,顿时嗯了一声,长出了口气。
“等抓到了那丫头,一定要把那艄公也捎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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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的船距离越拉开越远,很快,拐了两道河湾后,后面几艘柳叶艇便不见了踪影。
刘老伯气喘吁吁,满身热汗的停下桨。
“甩开了,可以放开我家绣儿了吗”
少年冷哼一声,放下剑,却没有收回,仍握在手中不放。
“继续往前划!等过了三川峡,我再放你们走!”
刘老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拿起了桨,心思却飘远了。
船还没走到三川峡,两岸的山峦就已经和刚才路过的地方迥然不同。
危峰兀立,奇峦高耸,河道变得时宽时窄,水流像是从平缓突然过渡到了湍急,泛着白浪往前奔腾着,不时打着旋涡。
水位陡然升高,水中的暗影也是时隐时现。
刘老伯沉着脸,朝后面的凌云璟喊了句,“马上进峡谷了!该撑蒿了!这儿地段行船颠簸,你那剑先收起来,莫要误伤了人!”
凌云璟警告似的转头看了眼刘小绣,哼了一声收回了剑,弯腰捡起竹蒿。
很快,船再次转过一道水湾,速度陡然加快!
两侧峡谷十分狭窄,崖壁陡立,呈v字形,纵深切割的非常厉害。
水流在此处,就像是刚被泄闸的洪水,又像是被放出笼子的兽群,咆哮着,奔腾着,朝着前方涌去!
耳边浪声轰鸣,哗哗作响,小船像一片卷入湍流的浮叶,被迫卷着往前跑。
刘老伯浑身戒备,握紧船桨一动不敢动,眼睛如雷达一样观望着四周,还要时刻提防着暗处的礁石。
身后的少年同样也是浑身紧绷,握着竹蒿不敢有一丝放松。
刘老伯一边掌着船向,一边还分心的惦记着自家闺女。
趁凌云璟没主意,他悄悄朝后瞥了一眼,见少年确实收了剑,这才略略把心放回肚子里。
这一放心,他心里的恼恨就腾的升起来。
个瓜娃子!这么好的女娃他居然看不上!
就这么一分心,突然,就听船底传来咚的一声,船身突然剧烈颠簸起来!
“糟了!蹭在礁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