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桐被许嬷嬷捏着手腕拽起来,这会儿腕骨还在隐隐作痛,听着许嬷嬷说话,他笑着看了她一眼,然而那眸子里却显露出狰狞的杀意。
许嬷嬷吓得立刻后退了一步,识趣的闭上了嘴。
这位爷的事迹旁人不知道,她可是一清二楚。
工部员外郎家的那个小公子,就因为摸了下他的脸,被他死死摁进鱼池里差点溺死。
还有背地里说他长得不像大将军的一个小厮,被他喂了药扔进了南风馆,不久之后就死了。
他顽劣不堪,性情乖僻,那都是美化后的说法,要论正儿八经的,这位爷可是小小年纪就杀过人沾过血,一但疯起来,那可是真的敢杀人放火的!
“是么母亲要给儿子办生辰宴还要给我娶妻”廖桐低头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袖,脸上带着喜悦的笑意。
邢氏扯着嘴角,声音温柔,“过了生辰,你也十五了,这个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许多贵胄子弟都开始议亲了……”
廖桐心中暗自冷笑。
说什么这个时候开始议亲但凡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真正要继承家业的嫡长子,哪个亲事不是慎之又慎千挑万选
他嫡母这是按捺不住了,想早早地释放信号出去,告诉所有人,他这个嫡长子不受待见,婚事仓促解决,将来也定不会继承家业!
呵呵。
既然她心里有大事要办,这些小事儿上面,想必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既然她有心要办生辰宴给他,那他何必跟她客气呢不如先讨个小玩意儿,让自己开心好了。
“母亲说得极是。”
邢氏见他毫不犹豫就答应定亲娶妻,顿时十分欣慰,觉得这孩子还是识时务的。
然而下一刻,就听他缓缓说道,“不过,我如今竟然连个通房都没有,贸然娶妻,我不懂该如何去做呀恐怕要让新妇独守空房了。”
一句话说的廖峥和邢氏双双愣住。
廖峥皱眉,心想,若是桐儿能纳个通房,通晓了人事,说不定就能明白身为男儿的责任,同时也能让外面那些乌糟之人绝了念想,他的桐儿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绝不会跟他们那些废物同流合污!
所以这件事,他就勉为其难同意了。
另一边,邢氏则想,这小兔崽子倒是胃口挺大,本来就胎里不足,身子孱弱,小小年纪娶妻又纳通房,早早便损了精元,说不得没过两年就去了……
她心中泛起一丝不忍,然而看到一旁正乖巧安静吃饭的亲儿子,她顿时冷静了下来。
嫡长子被这小兔崽子给占了,家产也好,荫封也好,她的信儿都摸不着边了,她又不能昭告天下这个嫡长子其实不是她生的,那不是自打自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