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只觉得自己的心哇凉哇凉的。
皇帝这会儿才发现他竟然还没走,便道:“朕知道爱卿忧心什么,放心吧,平南候后面会还更多的银子回来的。”
户部尚书只觉得皇帝疯了,平南候拿了那些银子又不是去做买卖,怎么可能还银子回来!
这头被户部尚书一直吐槽的唐宁已经带着大批银子上路了,这次除了银子还多了曾攀和一队皇帝亲卫。
这支队伍不属于御林军管,只听从皇帝命令,来了三十人,领头的叫訾鸣。
一行人抵达商州后,很快上了岭南战船,从大运河一路下江南,沿途他们还采买了不少东西,这些东西无法一次性带走,只能让商家用商船运往岭南。
訾鸣一直以为平南候搬空了大半个国库是为了建设海军和战船,谁知道这才出了西京竟然开始挥霍了,他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花钱如流水,好几次想提醒平南候适可而止,可皇上只让他们配合平南候,并未有其他指示,于是他只能憋着,成天吊着一张脸,活像人欠他几百万两银子似的。
战船就这么走走停停,直到出了大运河訾鸣才松了一口气,谁知道才刚抵达潮州,平南候就让人把银子送到工房,随后又拨了大半给西南那边的商户,换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
訾鸣之前也是随皇上来过几次潮州,可这回再来发现潮州跟以前大不一样,不仅百姓穿戴更好了,到处都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样子,南来北往的商旅络绎不绝,城里也比之前热闹了许多。
唐宁把扒搂来的那些银子安排好,回去陪孩子两天才带着曾攀訾鸣等人前往海军营地。
坐在海巡船上的一行人吹着惬意的海风,寻思着唐宁要他们看什么,等出了安全区域,几人发现海上的巡逻队比早前密集了许多,还有许多船只在未开放区域捕鱼作业,靠近了才发现那些都是自己人。
曾攀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惊呼道:“我的亲娘啊!你让他们打鱼?”
唐宁一脸淡定,“这不是很正常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们打鱼一部分留做伙食,一部分卖给商旅,挣的银子归海军所有,到了年底会根据大家的贡献以及努力进行嘉奖,什么都比不上给银子实际。”
曾攀也是带兵的,很快在心里算了一笔账,不得不说,要是按照唐宁这波操作,没有足够的军饷可运转不了,羊毛出在羊身上,她这么安排不仅缓解了海军军饷紧张的状况,同时还激发了将士的积极性,而且让将士捕鱼,将来他们退役了也能有个谋生的本事,简直就是无本万利。
“高!实在是高!”曾攀朝唐宁竖起大拇指,狠狠夸赞道。
就连之前对唐宁有些微词的訾鸣此时面上也多了几分欣赏,等一行人上了军营所在的海岛,曾攀惊奇地发现营地大变样,“这些房子都是重新修建的?”
他记得之前离开的时候海岛上的房屋还有些老旧,现在却全是崭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