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这些衙门官职听得朕都要睡着了。
无非都是些正六品的小鱼小虾罢了,都准。”
朱翊镠听着就头大。
陈矩继续道:“总督陕西右都御史郜光先奏称,定边道地属两镇,事多掣肘,相应裁革。
所遗边墙、城堡、盐法事务属延镇者归并靖边,属宁镇者归并宁夏各管理。”
“出事相互推诿,无事相互争夺。”
朱翊镠冷笑一声,“交内阁与六部议论此事吧。”
“工科给事中刘弘诲上奏,题为敦俭朴省织造,以光圣德事。
“
“言官吗
有点意思了。”
朱翊镠饶有兴致的听着。
“伏读祖宗谟训,见我成祖文皇帝穿敝垢之衣,语侍臣曰:朕虽日十易新衣,未尝无但。
自念当惜福,故每浣濯更进因备称。
太祖见高皇后躬补缉,喜曰:富贵勤俭,若此正可为子孙法。
故常守先训不忘此祖宗家法正……“
朱翊镠不耐烦的打断了,“直接念后面便是。”
陈矩只好如此,“酌减数庶节俭,以昭财力不匮,而圣德光于天下矣。”
“部覆请如科臣言。”
朱翊镠冷哼道:“这些言官净知道说这些!朕的内帑都喂了新宇军和工部,平日就能省则省了。
“
“就说朕下令新旧兼织机匠不必增添,其新样改派苏杭抚按官督造角。”
见陈矩又要拿奏疏来读,朱翊镠只感觉自己脑瓜子疼。
“先别念了,朕还是自己看吧。
地方官的奏疏都是一堆废话,只有中间能看。
但是科臣的奏疏都是一堆大道理,没有一个字是错的,但是也没有一个字是有用的。”
朱翊镠算是总结出来了。
批阅了许久的奏疏,朱翊镠伸了个懒腰,却发现文华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点上了烛火。
“万岁,您该用晚膳了。”
陈矩这才出声道。
“罢了,去坤宁宫和皇后一起用膳吧。”
朱翊镠直接站起身来。
入了宫的王雨落倒是没有感觉那么空虚寂寞。
反倒是因为自己成了皇后,皇家的古籍自己倒都能没有限制的。
除了每日去给李太后和陈太后请安,王雨落就在坤宁宫里安安静静的读着书。
她也并非是无欲无求,所求的就是朱翊镠能在处理完国事之后能记得自己便好。
“皇上驾到!”
“奴婢叩见陛下。”
心心念念的夫君终于来了,王雨落马上合上了桌上的书籍,立马飞奔过去。
“皇上,您来了。”
感受到怀里人儿的依恋与爱意,嗅着王雨落的发香,朱翊镠一阵心猿意马。
轻轻抚摸着王雨落的秀发,朱翊镠轻声道:“落儿,咱们回里面再抱好不好”
“这坤宁宫门口可是不少人呢。”
听朱翊镠这么说,王雨落才发现自己因为跑动而香肩半露,半遮半掩的风光欲盖弥彰,她俏脸通红,就急忙从朱翊镠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了。
感受到王雨落柔软的朱翊镠顿时就已经心猿意马。
吃晚膳
当然是美人秀色可餐。
如此想着,朱翊镠就一个箭步将王雨落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往床榻走去。
“皇上,还没到时间呢……”
“落儿,你可知**一刻值千金”
被放到床榻上的王雨落紧闭双眼,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
进宫几个月以来,王雨落越发丰腴起来。
朱翊镠将头深深埋下,贪婪呼吸着王雨落脖颈间香气。
一时间,朱翊镠不由的心跳加快,俯身吻上了王雨落的红唇。
翌日,清晨。
“皇上,皇上,您该上早朝了。”
王雨落穿上了亵衣却依旧掩盖不住美好的风光,温言细语的在朱翊镠耳边说道。
此时的朱翊镠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个翻身就压在她的身上。
“皇上,您该去上早朝了,千万不要因为沉迷闺房之事而耽搁了国家大政啊。”
感受到朱翊镠雄性的气息扑面而来,王雨落害羞不已,脸色红润,但还是壮着胆子再次说道。
“朕不去!”
“朕哪都不去,朕就要抱落儿!”
朱翊镠紧紧抱着她,没有半分要起床的意思。
这让王雨落着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自己让皇上沉迷房中之事而荒废朝政,那自己岂不是大明的罪人了
想到这里,王雨落更加焦急了。
“落儿,怎么了”
察觉到王雨落的情绪不对,朱翊镠温柔的问道。
王雨落眼眶一红道:“皇上是九五至尊,是大明的君主,主持国家大政是理所当然之事。”
“但是如果因为臣妾,而荒废了朝政,臣妾万死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