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局势极其尴尬,虽然瓦尔加和瑞卡瓦两人各怀心思,但他们好歹刚刚达成一致不久,还处在蜜月期,瑞卡瓦和手下们还等着先和他你侬我侬一番再找机会出其不意地反一波水,瞬间造成一万点伤害的。
假如因为今日之事双方翻脸了,瑞卡瓦一行人先前的铺垫可以说是全部白费了,简直血亏。
治安官办公室里,梅涅克向瑞卡瓦说出了他对未来的隐忧。
“……你说得没错,可我是绝对不会也不可能交出艾弥亚了,且不说艾弥亚是戈弗雷的弟弟,是我的好友。即使他与我全无关联,他也是同骑士的兄弟,公爵千金的侍从,区区两个地痞流氓,不配叫他偿命。枉送性命的两人既然敢心安理得地仗势欺辱弱女,便该有心理觉悟,魂断骑士剑下,死也是白死。”瑞卡瓦冷冷地说,“艾弥亚之杀人脱罪和贼子之压迫贫弱在逻辑上是一模一样的,都是依恃权势合理、合法化恶行,黑帮老大到底有何怨好诉?”
“现在我们只好上报公爵,让赛灵斯定夺了。”阿尔杰想了想,说,“想必公爵的裁断一定可以压下乱局。”
“若是如此,我怕贼人会试图挑起民变,逼公爵处死艾弥亚。贼首敢和我们叫板,俨然爱子亡于剑下之恨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现在的他会不择手段地复仇。”梅涅克如是说,“按照黑帮旧有的套路,逼迫受害者为他们做伪证,抹黑见义勇为之人,最终让他们身败名裂地死去。我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到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了。”
“……大人,我们出兵镇压吧!”一直沉寂到现在的戈弗雷忽然恶狠狠地说。
“好主意,可是治安官府内现在只有五十九个可战之人,想要调兵必须下令给游骑营,但是我们的门可是已经给乱民堵上了,他们不会让我们的人出去的。”梅涅克分析。
“先把乱民首领叫进来聊聊吧,看看能不能商议出别的解决方法。”
“他害怕大人扣押,肯定不会亲自进来,只会派一个下手,但和下手又能聊出些什么呢?”
“……看来我只能去门前和他议论了?”
“是的,但我觉得没用,既然他已经疯狂到胁迫大人,那么想必不达到目的他是不会罢休的。”
“五十个骁勇善战、兵甲完备的老兵也是支不小的战力了,我们聚集在一起冲杀出去,往游骑营突围!”戈弗雷又说。
“街巷之战比拼的正是兵力,即使我们很快冲出围困,在去往游骑营的途中也难免遇到躲藏在民居里的敌人的偷袭。到时候伤亡肯定巨大,说不定大人都有危险,绝非稳妥之策。”
“……还是镇压吧,老子不答应他的要求便想用武力威胁,还真以为我是以前几任的饭桶么。搞笑,要是把大小姐的侍从交了出去,我别在赛灵斯混了,要是让贼首活过十天,我也别在军界混了。正好我们也再砍掉瓦尔加的一只手。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到底应该如何联系上游骑营?等到援军赶到,我们里应外合大战一场,必可把乱民们踩得屁滚尿流。”瑞卡瓦阴冷地说,话语间杀气充溢。<!--PAGE 1-->
“所以,我们到底该如何联系上游骑营呢?用魔箭放信号?那样未免太显眼了,不能传递准确军情不说,乱民们还会有所防备。”
“有那么困难吗?找个人翻墙出去啊。”阿尔杰奇怪地说。
“你觉得他们不会在后巷留人监视吗?”
“……尴尬,简直和围城了一样。”阿尔杰无奈地叹了口气。
屋中,一片沉默。
过了一会儿,瑞卡瓦忽然动了,只见他默默地拿出了一张信纸,然后用羽毛笔吸满了墨在上面快速地书写了起来。
“大人想派人带密信溜出去?未免太难了吧。”梅涅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