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到瑞卡瓦也上了马,二人一前一后,也不急切,晃晃****地朝着城堡去了。一路上两侧田野里颇能看见些劳作的农夫农妇,这些人还不是很眼熟瑞卡瓦,只是看到一位衣甲精丽的骑兵和一位悠闲从容的骑者走过,便纷纷朝二人行礼。而且据瑞卡瓦观察其中有大半都是朝着克利夫兰行的,滑稽好笑,但还是忍着没笑出来。
略走了些许时候,二人又遇着一群羊“咩咩”地从土路上挤过去,跟在后面的牧羊老人明显眼睛不大好,因为他左眼根本睁不开。
瑞卡瓦也不急,趴在马背上向侧面俯下身逗弄起路过的羊来。虽说一股膻腥气,但摸摸羊毛还是挺享受的。
瑞卡瓦乐在其中,不由惬意地叹息道:“你看这小羊多可爱啊,多乖多听话,不给人找事,成群结队的,让干啥就干啥,和和平平,岁月静好。可惜啊,落给人再多羊毛,到头来还是免不了一刀。”
“身为羊,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克利夫兰说。
“就是,身为羊,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哎,可叹可叹。”
和羊群辞别后不久,二人终于赶到了贝伦卡恩堡前。经过堡门前的路口处时,克利夫兰居然还看见了两具挂在木柱上的男子尸体。
走到堡门前回应完看门士兵的敬礼后,瑞卡瓦停下脚步,无奈地叹气道:“这城堡真是……丑哭了。”
没错,克利夫兰也觉得这城堡挺丑的,布局外观怎么看怎么碍眼,还挺老旧,一副很久没人修整打理的样子。
“我觉得少主这件事实在是干得不厚道吧,把那么丑的城堡给我干嘛。”瑞卡瓦怨念满满,“话说这城堡什么来头啊?你在因斯帕克呆得久,应该比较清楚吧。”
“哦,听说这城堡原来属于一家血族男爵。然后在三十年前左右吧,那时冒瘟疫,名字叫血灼症好像,这个血族男爵全家都病死了,真的是一个活口都没留,直接绝嗣。之后这个城堡就回到赛灵斯家手中了。”
瑞卡瓦顿觉一阵恶寒:“原来这城堡的来头那么可怕,在下细思恐极啊,约西亚真的不是对我有意见么!”
“能有个城堡已经很不错了,何必挑三拣四呢。反正血灼症我们人类又不会得,怕什么。”
“等等?你说啥?人类不会得?难道只有血族会得这种病?”瑞卡瓦惊讶道。
“没错。”
“我还以为血族不会得病呢,没想到啊,不仅有,而且还有只有血族会得的病。”瑞卡瓦若有所思地说着,他抖抖缰绳,马便载着他走进了城门没关的贝伦卡恩堡中。
克利夫兰没想到这城堡外面看起来那么烂,里面居然行人还不少,从狭窄的小路上走过,他看到铁匠铺、裁缝铺、酒馆之类的存在以及少许民居,再往里走走,这才发现里头居然还有个小集市。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
二人在领主居所旁的马厩里放好马,卫兵已帮他们开了门。克利夫兰觉得这里的兵力简直寒酸,不过联想到瑞卡瓦没有养私兵的习惯,他倒也好理解。二人快步走进了领主居所,当先是一个有一张长木桌和领主中座的大厅。木桌上点着灯烛,有几人已经等在里面了。
“你们几个,调查的怎么样了?”瑞卡瓦坐了下来,问他们道。
“领地内跑了个遍,一个磨坊都没有,更别提水车了。”艾弥亚目光黯然。
“神特么一个磨坊都没有!”瑞卡瓦不悦道,“城堡的先代统治者们到底有没有好好种田!”
“全境加起来有四把剑,七把刀,长矛十五把,弓三张,能用来打架的农具另算。”戈弗雷神色低沉。
“我能骂人么……”
“额,搜罗所有男丁,我们最多能拉出大约四百人的队伍。”戈弗雷又说。
“这个……还能忍。”
瑞卡瓦沉思片刻,终于还是无奈地耸肩摇头叹气一番,最后一头趴在桌子上。
“我觉得少主简直就是丢了个烂摊子给我,你们觉得呢?而且,作为一名同男爵我的财产还真是微薄地可怜啊。”
“没错。”扎克雷首先帮腔。
“咳咳。”克利夫兰假装咳嗽了两声。
戈弗雷兄弟面面相觑,不说话。
“克利夫兰,我们在贝伦卡恩堡还要呆些日子,有点事情要处理,不如……你帮我个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