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手数十招,这地下山洞被打得是地动山摇,几乎要随时坍塌一般,不久之后,花殇就落了下风,被齐流一招抓住了脖子。
她十分不甘心的说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连个晚辈都打不过?
“你现在已经是人类了,只是你尚且还不懂得人类世界的规矩,我今日就好好教教你!”说着,齐流便是将一枚褐色的丹药给她服用了下去。
花殇脸色大变,急忙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片刻功夫,花殇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跪在地上疼得面目扭曲,她怨毒的瞪着齐流,厉声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齐流淡淡的说道:“不过是一种蛊虫罢了,只要我定期给你解药,你就会平安无事,不然的话,这蛊虫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啊!”花殇惨叫了起来,在地上滚来滚去,疼痛让他完全忘记了尊严。
“都是魔族,何必呢?”一旁的血咒劝道,“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团结一心才是,怎么能够起内讧呢?”
齐流不屑的一笑:“你们不是瞧不上我吗?不是觉得我体内有着一半的肮脏的人类血统吗?我就是要叫她瞧瞧,这里到底是谁说了算。”
他冰冷的盯着地上扭曲的花殇,问道:“我们之间,到底谁说了算?”
“你说了算!”花殇立即改口说道,“你说了算,你是我们老大,我们以后都听你的!求求你饶了我这一次,给我解药吧,求你了!”
齐流十分满意,打了个响指。
花殇停止了在地上扭曲滚动,显然已经不疼了,她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虽然心里面不甘,不过受制于人,让她不得不暂时臣服在齐流的脚下。
“滚下去。”齐流冷声喝道。
“是。”
花殇与血咒两人急忙退了下去。
齐流的将地上倒下的蜡烛扶了起来,打量了云澜几眼,问道:“你没事吧?”
“关你何事?”
“我方才可是救了你。”
“需要我感谢你吗?”
“你的嘴可是真的硬啊。”齐流自嘲的一笑。
“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齐流眯着眼睛盯着云澜。
“你为了魔族忙上忙下,可是他们根本瞧不起你不是吗?他们真心接纳过你吗?他们将你当成了同族吗?你不过是他们实现目的的一颗棋子而已,你信不信,在你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之后,他们就会叫你一脚踹开,在他们的眼中,你拥有一般人类血统是原罪,是下贱的,上不了台面的。你能够用武力压制他们,但是你能够控制他们内心真正的想法吗?”
齐流的脸色变了一下,冷声道:“你不用在此挑拨离间。”
“需要我挑拨离间?方才发生的事情难道还不明显吗?”云澜嘲讽的一笑,“齐流啊齐流,你是真的可悲啊,你没有真心在乎你的朋友,你所谓的族人只是将你当成下等奴隶,你这辈子都会孤独,永远不会有人真心待你,接纳你的。”
“不要说了!你闭嘴!”齐流的神情带着明显的怒气,双眸却又带着无尽的痛苦。
云澜方才的话让他回忆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他的父亲厌恶他体内的人类血统,从来不曾将他当成真正的儿子,只是将他当成工具,永远都在灌输着人类有多可恶,魔族有多高贵的思想,每日在他耳边重复的便是想想办法让魔族重见天日。
他接受着父亲严格的训练,动辄打骂,他默默的承受着一切,只是希望得到父亲的一句赞许。
没有,父亲没有称赞过他一句,父亲嘴里面的永远都是打压与辱骂。
连他的父亲都瞧不起他,憎恶他的人类血统,既然如此,又为何要生下他呢?
直到他找到了齐溪,他把自己想象成齐溪,想象着自己跟云澜一起生活的样子。
可惜那些生活永远只能够出现在想象中,他孤单一人,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心中只有仇恨与目标。
他慢慢走到了云澜的面前,哀伤的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为何你能够接纳齐溪,却不能够接纳我?我们是双胞胎,我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如他?”
“至少他从来没有主动做过伤害他人的事情,这是你们最大的不同。”云澜冷冷的说道,“死在你受伤的人有多少?你数过吗?你的罪孽还需要我来告诉你吗?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跟齐溪相提并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