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与三皇子紧随其后。
苏若禹的脸色非常的难看,灰白一片,有些颓废的摇了摇头,有些矛盾,总归是难以调和的。
不破不立。
没一会儿的工夫,皇帝已经到了皇后的寝宫外面。
皇后原来的寝宫被烧了,却是自己做主搬到了皇宫最偏远的院子来,一点不介意外界传言帝后不和。
皇帝亲自来了,叫皇后的宫人一个个都十分的惶恐不已,急忙跪了一地,一人急忙去通禀皇后。
皇帝直接前去皇后的寝宫,一个侍女将他拦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陛下,皇后娘娘身子不舒服已经睡下,眼下见驾只怕是仪容不整,请陛下稍微歇息,等奴婢前去伺候娘娘梳洗。”
“她身子不舒服,就不必起身来,朕去看看她便好。”皇帝冷着脸继续往前。
就在皇后的寝宫外面,寝宫的房门被打开了,一身素衣的皇后扶了一下自己的发钗,讥讽的一笑:“夫妻十几年了,还是第一次见着陛下如此紧张臣妾呢。”
皇帝不理会皇后言语之中的揶揄,挑眉问道:“底下的人说皇后的身子不舒服,眼下可好些了?瞧皇后的神色还不错,不若受累将有些事情弄个明白?”
“何事?”皇后倚在门边,淡淡的问道。
“皇后还是出来说吧。”皇帝沉默了一下,沉着脸来到了大厅。
此刻,云澜三人在候在大厅内,虽然皇帝亲自前来,只是皇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姗姗来迟,丝毫不将皇帝的威仪放在眼里。
甚至于丞相都来了,皇后还在房内穿衣打扮。
丞相来的非常的超级,朝服都没有穿,只是一身的便服,额头上有些薄汗,显然是一路跑来的。
“参见陛下。”
皇帝手上端着一杯热茶,轻轻地笑了笑:“丞相的消息非常的及时嘛,你且平身,咱们一起等着皇后吧,来人给丞相端一杯热茶过来。”
丞相将皇后宫里面的一个侍女瞪了一眼,那侍女急忙去催促皇后快快前来见驾。
“丞相既然赶来了,想必对有些事情已经知晓了一些了吧?”皇帝淡淡的说道,“朕也不希望永安侯府的事情与皇后有关,只是此事若是真的与她有关的话,丞相是希望朕秉公处理呢还是酌情处置?”
皇帝将难题推给了丞相。
丞相沉默了一下看了云澜一眼,并不接招,抱拳说道:“陛下乃是天子,此事如是真的与皇后有关的话,如何处置陛下做主便是,我们苏家绝无怨言。”
到底是丞相的面子大,皇后终于不情不愿的出来了,凤眸冷冰冰的将众人扫了一眼,嘲讽道:“今日好生热闹,本宫不过身体有些小小抱恙,竟然来了这么多人探望本宫,真是将本宫受宠若惊啊。”
皇帝将手上的热茶放下,淡淡的说道:“皇后总算是出来了,有件事情朕想要同皇后说一声,不久之前永安侯府被灭门了。”
皇后嗤笑了一声,挑眉不屑的说道:“此等小事,陛下做主便是,也用得着这般形式东洲的来通知臣妾?”
她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云澜,挑衅的说道:“秦四小姐不是本事大得很吗?上能够杀亲王,下能够打流氓,怎么着连自己家都护不住啊?”
云澜没有说话,皇帝眯了眯眼睛,继续说道:“永安侯府被灭门的事情,他们说与皇后你有些关系。”
“哦?”皇后似乎并不吃惊,从容镇定,勾了勾唇,“既然他们说与臣妾有关,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那么便是诬陷,诬陷国母,那就是死罪!”
云澜将那块玉牌扔到了地上,冷冷的说道:“这是从对侯府动手的黑衣人的身上找到的玉牌。”
玉牌上的“苏”字格外的醒目,皇后垂眸抚摸了一下自己没有褶皱的衣袖,淡淡的说道:“一块玉牌能够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