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只是仰慕将军与郡主为人,才想要以一杯水酒结交两位。为何国公爷要如此对待小女?为何要拒人于千里之外?”谭琳琳看着眼前人,低声询问,好似受尽千般委屈。
燕夫人站在一旁,一阵哆嗦,恶心的汗毛直竖。
她依稀记得初次见谭琳琳时,谭琳琳得知她是郡主乳母便心有懈怠,甚至趾高气昂,瞧她不起,说她没有资格参加宴席。
后来程诗雨劝说谭琳琳将目光从盛京墨身上移开,谭琳琳确实对程凡动了心思,一日三次嘘寒问暖,直到她出现在程凡身边,直到程凡唤她做母亲。
那一日,她当着谭琳琳的面呵斥过往,警告过程凡,若是程凡敢再与谭琳琳接触,她便将程凡逐出家门。
燕夫人越想越气,走到谭琳琳跟前,鄙夷道:“谭姑娘,这样的戏码你究竟还想演多少遍?”
“不久前,你以诗雨表妹身份想尽法子靠近我儿,被我揭穿,自知与我儿无望,便将目标移到国公爷身上。”
“别说什么仰慕?你分明觊觎郡主未婚夫。”燕夫人瞧不上谭琳琳虚伪的模样,直接揭露了谭琳琳的真面目。
“程夫人,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谭琳琳起身质问。
她以为今日是程凡的大婚,燕夫人没有心情与时间去理会旁人,为了如约完成婚礼绝不会闹事,可她没有想到程夫人竟会一直关注着她,甚至揭露她的过往。丝毫不顾及这是自己儿子的婚宴。
“什么意思?”燕夫人嗤笑,接着道:“整个东沅都知国公爷与郡主订婚是未婚夫妻,你却恬不知耻的向他们靠近?”
“你觊觎有夫之妇,我还说不得了!”燕夫人看着谭琳琳,低语嘲讽。
就凭你,也配跟郡主抢男人。
“你怎能如此血口喷人。”谭琳琳无言为自己辩驳,只是反驳一句便跑了出去。
她的丫鬟立刻追了出去。
盛京墨抬眸看着离去的人,又转首扫视了一圈在场宾客,而后对着燕夫人道:“姑姑,若是方才你没有出言,我根本不会给她机会踏出这间屋子。”
满堂宾客倒吸一口凉气:护国公言下之意是要永绝后患啊!
白卿音看着身边的盛京墨,轻声道:“那是御史的女儿,你能将她如何?不要胡闹。”
她轻轻开口,不想要让朝中人畏惧盛京墨,想要护住他那仅存的名誉。
盛京墨却全然不领情,开口道:“我争战多年,想要杀一个人何其容易。”
“便是这满堂宾客,众目睽睽,我也能让她死的无声无息,不被察觉。”语落,他抬眸看着眼前所有人,眸底闪过一丝凌冽杀意。
众人一惊,白卿音则是缓缓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裙裾,状似无意的开口道:“你跟我来。”
语毕,白卿音转身离去,盛京墨收了两块糕点,默不作声的跟上。
众人震惊不已:这还是那个说一不二的护国公吗?
郡主一句话就这么走了。
方才若是他们没有看错的话,护国公好像顺走了两块芙蓉糕。
燕夫人却是满脸笑意,轻声低语:“长公主眼光真好,收养将军便是有托孤之意。”
“若是她能瞧见京墨这般听音音的话,定会很开心。”白鹤延低语,眸底甚是欣慰。
嘉宁帝看着离开的两人,眸底浅浮一丝微笑,缓缓起身:“婚礼已成,朕还有政事要处理,先走了。”
易公公立刻跟上:“陛下,您慢一点。”
白鹤延磊落起身,追了上去:“陛下,我与你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