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陆仁,他在握住北岛篠颤抖的手,做好心理准备后,也抬头看了过去。
那是一具无头的尸体,血流如注。染红了半截飞车。
嗯,这个出血量,人肯定是没了。
至于生理反应,比如像北岛篠这样脸色苍白,恶心眩晕什么的。
完全没有。
就很平静,非常平静。
就比如是走在年后的街上。
路边是各种卖肉的摊位,这边挂半拉猪肉,那边放一个牛头,再往前还有倒挂着的一整只剥皮小羊。
谁看到这些会感到害怕?
陆仁反正不会。
他看到现在这一幕的感觉,就是如此。
波澜不惊,心里一点起伏都没有。
可能是因为死的是小曰本,所以没感觉。
也可能是因为他这幅身体沾的血足够多,见惯了死人什么的。
或者以上两者都有。
反正不重要。
比起思考自己为什么不会觉得难受,陆仁更在意其他一系列问题。
这个死者的头呢?飞到哪里去了?
在被枭首的那一瞬间,他的头究竟是被风压顶的往后飞了?
还是依靠惯性,先往前飞那么一截,再被风压顶的往后飞?
还是说因为重力,在依靠惯性往前飞了一截后,风力不够,就那么直接落地了。
陆仁的高中大学物理通通都还给了老师,现在水平大概只有个胎教级别。认识物理俩字。
所以弄不清楚提出的这些问题,但他是真的很好奇。
这个答案很难得到解答。
且不说游乐园和警方是否允许他实地考察,看看头究竟掉哪,
就算允许实地考察,估计也得不到个答案。
因为凶手自己大概都不清楚,她究竟是在什么地点,把死者头给拧下来的。
不知道原点,那一切都白瞎。
以后有机会,找个厉害的物理老师,问问他的观点。
现在的话,就先干正事,去找工藤他们。
现在离第一声尖叫已经差不多过去五分钟。
游客们基本都平静了下来,开始默默关注那里。
平静不了的已经全都跑了。
北岛篠也缓过劲来。
“老师我没事了。你可以松开手了。十分感谢。”
“抱歉,我给忘记了。刚才那一幕,可是把我给吓坏了。”
陆仁收回手,一脸后怕。
“是啊,没想到会遇见这种事情。”
“嗯,不出意外的话,这里马上就要停业整顿了。毕竟有人死在了飞车上,死在了游乐园里。”
北岛篠没有接话。
“我知道你现在情绪还不稳定。遇到这种事,谁都会这样,我也一样。可你是一名记者,你要清楚你现在应该做什么。逃避软弱迷茫,这些等你下班了再说,你现在是在工作。打起精神来。”
“是。”,北岛篠咬咬牙,站起身来。
每个追求梦想的人,亦被梦想奴役着。
真好。
“很好。走吧,咱们现在就去案发现场,去找工藤去找那个车上的其他乘客了解情况。”
“嗯。”
等着吧,琴酒,伏特加。
想不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吧。
当初对他爱搭不理,现在要你高攀不起。
想洗清嫌疑赶紧跑路做任务?
门都没有。
先把屎盆子扣你头上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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