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单手插袋立在床边,听她说完漠然地笑了一声:“可能是他这些年过得太清冷无趣了,就喜欢自己被你折磨才觉得更有意思吧。”
对于这个兄弟的心思和想法,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且无可奈何,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个女人关在病房里,让他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
陆清越听完偏过脸,觉得自己跟这个男人说话就是个错误。
果然物以类聚,呛起人来真是一个比一个擅长。
何怀晟走过去看了看旁边的几台监测仪,然后转身看向她:“需要什么就吩咐顾钰去,你就守在这里,一步都不准离开。”
说完,便径直离开了病房。
关门声落下,陆清越一下瘫软在椅子里,手指按住胀痛的太阳穴,一整夜没睡,整个人像是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
阳光从窗棂这边爬到了另一边,一整个白天陆清越都混混沌沌的坐在椅子里,早饭午饭都没吃,只喝了两杯水,直到傍晚的时候终于支撑不住了,趴在床沿上睡了过去。
顾瑾言是晚上八点多醒来的,掀开眼皮便看见女人抱着他的手当枕头,软乎乎的脸蛋儿贴着他的手掌心,不太安稳地睡着。
虽然整只手都已经麻木了,但他也没动,就那么安静地,眼睛一顺不顺地看着她的睡颜。
上一次她这样如同温顺的猫儿一向靠着他睡觉已经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了,看得他心头软成了一片。
直到医生推门进来查房,陆清越才仿佛突然被惊醒,一下睁开眼睛便直接对上了男人深邃温柔的黑眸。
“你……”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嘶哑得说不出话来了,她似是不敢置信般地眨了眨眼,直到医生的脚步声走到近前,才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不知是太久没有吃东西低血糖犯了,还是起的动作太快了,眼前忽然黑成一片,幸好一个年轻的女医生眼疾手快地把她扶住才没有摔倒:“顾太太,您没事吧”
同时响起的还有男人沙哑的嗓音:“清清,你怎么了”
陆清越摁着额头缓了缓,才慢慢的恢复清明,动了动酸痛的胳膊腿,对医生说了声:“谢谢,我没事,先给他做检查吧。”
医生们详细地给顾瑾言检查了一遍,然后又询问了几个问题,最后又叮嘱她一大堆注意事项,便如来时一样匆匆离开了。
病房里顷刻间只剩下两个人,气氛变得又怪又尴尬。
最后还是男人先打破了沉默,他低低哑哑地说:“清清,我昏迷时你说的那些话,我可都听见了。”
陆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