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后果几乎可以预见,触怒夜听澜不是小事,她腹中的孩子,更不是小事。
玉屏点头,没有一丝犹豫。
“小姐,奴婢当然愿意,只是……”
将小姐一人从府中带出去便已是不易,若要再带上她,恐怕会有些困难。
凤吟晚颔首,握着她的手更紧。
“容我想想办法。”
……
绣春院。
自早上听到那话后秦如怜便开始心神不宁,眼下在房中等了许久,终于见双喜回来。
“怎么样亓玄回来了没有”
他奉了夜听澜的命令前去调查,上午便已出府,一天都未曾见到他的踪迹,秦如怜悬着的心一刻都未曾放下。
双喜摇摇头,“姑娘,奴婢并未在府上发现亓侍卫的踪迹,想必他是还未回府……”
“还没回来!”
秦如怜猛地一下站起身,旋即意识到什么,脸色一白,当即又跌坐了回去。
完了,全完了!亓玄肯定是去了庄子上!
绯色被送过去已久,先前几次托人送信叫自己接她回府,都被她给搪塞了过去,眼下亓玄是奉了夜听澜的命令前去询问,她恐怕会将自己的吩咐全招了!
搞不好……还会说出春祭大典的事!
眼皮子一阵狂跳,秦如怜面上狠狠一白,几乎是跌撞着起身。
她要进宫!姑母一定会有办法的!
……
长乐宫。
皇后正在为定南王求亲的事头疼,见秦如怜不顾礼节冒冒失失闯进来,顿时便有些不悦。
“你今日不是回去了么,这般时辰,缘何又要进宫”
她几次打着自己的名头在宫中随意行事,已是招致了许多闲言碎语。
秦如怜却也顾不上那许多了,唇瓣一咬,当即便哭诉着扑上前。
“姑母!王爷不知怎的就要重查先前之事,如今亓玄已经去到了庄子上,只要绯色一开口,一切……就全完了呀!”
虽然她构陷那贱人没能成功,可夜听澜对她早就已经大不如前,若是知晓了此事,恐怕会将她赶出王府!
皇后闻言却是眉心拧紧,“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离开王府已久,说出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倒是你,自乱阵脚,委实不中用!”
夜听澜在宫里养伤已有数日,她有意将秦如怜留在宫里,为的是叫她好趁机笼络住夜听澜的心,奈何她实在不堪受用,非但没有半点起色,眼下没擦干净的屁股还被抖落了出来,简直叫她失望!
被她语气中的严厉吓住几分,秦如怜咬了咬唇,还是做声,“姑母,绯色不是一般的丫鬟,她跟在我身边已久,王爷专程叫亓玄去庄子上,自然是会相信她的话,无论如何,此事您可一定要帮我啊!”
她这慌张倒不像作假,皇后睨她一眼,面色沉了沉,开口却是询问。
“此事当初不是已经处理完了,无缘无故,夜听澜为何要重新彻查”
任何反常的行为都要一个合理的动机,尤其,这事还是出在昨夜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