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镯成功地又装死了。
原本也没打算寄希望于它,凤吟晚美目扬了扬,倒也未再继续逼问,只揣着那兜丹药往太医院去了。
……
春禧宫。
夜紫韵攥着团扇站在殿中,面上很是不解。
“母妃,她故意在父皇面前陷害,叫我丢了脸面,您怎么还叫绿琴去给她送补品啊!”
容妃睨她一眼,眼底是淡淡的不悦,“本宫已同你说过,安分守己,不要出去惹事,你为何不听”
“我……”
夜紫韵唇瓣咬紧几分,攥着扇柄的指骨收得更紧,“我还不是担心哥哥!”
“勤政殿侍候的太监都说了,哥哥是中了奸计才会负伤,她那父兄随哥哥一同出征,却偏偏就没了踪影,这不都是明摆着的吗!”
而那贱人不忏悔也就算了,还敢咒她外嫁,简直是岂有此理!
“又要胡说!”
这声呵斥已然带上几分薄怒,容妃皱了皱眉,嗓音也冷下几分。
“皇上最忌讳后宫干政,本宫都不知的消息你又是从何处听说!日日将心思放在这等闲言碎语上,何时被人当做枪使都不知道!”
“母妃……”
“够了,此事莫要再提,你给我回宫去,好好反省自己!”
有皇帝御赐的婚约在,凤府和墨王府自然是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偏偏,夜紫韵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容妃略显疲惫地按了按额角,偏过眼不再看她。
夜紫韵见状也知自己闯祸,抿抿唇,转身便退了出去。
殿门被阖上,容妃叹口气,缓缓端起手边的茶盏。
“今日去九州香榭前,韵儿都见过谁”
绿琴默了默,眼睑垂下,“今日秦姑娘曾进宫看望皇后。”
只一瞬,容妃手中的茶盏被用力捏紧,面若寒霜。
“又是她!”
……
揣着丹药去太医院研究了下药性,凤吟晚挑选出几枚合适的给丽贵妃送了过去,回去的路上,正遇上赵太医从钟华宫的方向过来,看样子,倒像是才从宁嫔宫里出来。
眼底一凝,她的步子便已停住。
“赵太医。”
未曾想到会在此处遇见她,赵太医一顿,当即颔首。
“见过墨王妃。”
“免礼,本王妃见你从钟华宫出来,宁嫔娘娘的急症可是已经治好了”
早不急,晚不急,偏偏就急在了边关的奏章传回之后,宁嫔这急症,确实还就挺急。
赵太医闻言眉头一皱,开口却是有些犹豫。
“不瞒王妃,宁嫔娘娘这病症来得奇怪,微臣医术浅薄,实在不知该从何处寻得病因……”
待了一下午,连病因都还没找到
凤吟晚眉心一蹙,“赵太医此言何意”
赵绸颔首,“急症发作时,宁嫔娘娘意识混乱,身子奇热,四肢颤动,隐隐有中风之相,可过后脉象却又十分正常,微臣诊治了许久,却仍是毫无头绪。”
这病能好,全靠宁嫔自己。
凤吟晚也未料到这般,秀眉略略一扬,唇角无声勾起。
“看来的确是顶要紧的病症呢。”
再慢一秒,恐怕都是要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