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吟晚一下便想起了那个车夫。
说来确也奇怪,那日她和玉屏自行驾车回府,却也并未瞧见那车夫的踪影,现下仔细想想,这人好像销声匿迹了一般。
秀眉微微蹙了下,凤吟晚颔首,“我问完了。”
知凤依依此番是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了,余氏闻言当即又开始求情。
“老爷,依依这回也是被鬼迷了心窍,请您看在她实话实说,还算配合的份儿上,饶了她这一回吧!”
凤老将军沉着脸看她一眼,只问凤吟晚的意思。
“晚儿,此事你想如何处置”
凤吟晚扫了凤依依和余氏一眼,面上喜怒不显。
“今夜我过来,原不是为了什么大事,撞破香囊之事也属意外,不过,妹妹那手腕上戴着的,可是我娘亲的遗物。”
“女儿乏了,先行告退,此事便由爹爹看着处置吧。”
她说罢便欠了身往外去,凤靖元见状也连忙跟上,“我送晚儿回去。”
一出依兰院,夜风都变得清爽起来。
凤吟晚和凤靖元并肩走着,隐约间,倒像是回到了年少的时候。
原本她说的是替秦如怜查明那贼人之事,可方才听着,凤靖元也觉出异样,抿了抿唇,开口却又不知该如何问她。
“你自幼爱慕那墨王,日日将他挂在嘴边,如今嫁过去了,反倒是不提了。”
凤吟晚闻言微微一怔。
她确实和原身不同,对夜听澜这狗男人不能说无感吧,简直就是痛恨至极!好不容易离开王府,眼不见心不烦,自然是懒得提他。
不过,倒也忽略了原身的亲近之人。
正琢磨着自己是不是露馅了,该怎么找补一下,却又听凤靖元试探般小心开口。
“晚儿,那墨王待你可还好你在王府一切可是顺心”
一母同胞的兄妹,凤靖元对她自是十分关切。
见他只是担心自己,凤吟晚抿唇点点头,“劳兄长记挂,一切都好。”
除了有两个烦人精。
凤靖元明显有点不相信,“你若是有什么委屈,尽可告诉我,或者不便言明的话,便差人送书信给我,做哥哥的,自是不能委屈了妹妹。”
凤吟晚心中一暖,点头应下。
二人回绣楼的时候,玉屏都快急疯了,见着凤吟晚安然无恙回来,这才放下心。
“小姐,可是急死我了!”
见她确是急得快哭了,凤靖元开口打趣,“玉屏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不过如今这脸更圆了,话也变多了。”
玉屏听得小眉毛一蹙,“公子这是在说奴婢吃得多还是责怪奴婢嘴巴厉害”
谁知凤靖元闻言赞成般点头。
“嗯!方才晚膳我瞧着是吃了不少。”
未料到小姐私下投喂竟然被撞破,玉屏脸上一囧,“哪里哪里,公子定是看错了。”
她尴尬得脸蛋儿都涨红了,凤吟晚见状连忙出声替她解围。
“是啊,哥哥莫不是眼花了,那饭菜都是我一人吃的呀。”
见她们主仆二人一本正经地胡说,凤靖元扬眉。
“那可能确是我看错了吧。”
又打趣了二人两句,他便离开,凤吟晚美眸闪了闪,当即也揽着玉屏往绣楼里去。
边走边嘱咐,“明日你回一趟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