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任忠平弥勒佛似的满脸堆笑,伍北附和着点了点脑袋。
“小伍子,不是我说你,都是自己人总那么客气干鸡毛,用我家诱爷的话说,公司讲利益,哥们讲情义,你总是喜欢把所有关系都换算成钞票,虽然没毛病,可多多少少让人感觉冷清。”
见所有人都陷入沉寂当中,二球歪头憨笑。
“不不不,小伍的做法没毛病,任何一个圈子,组成的基础可能是感情,但延续的必要绝对是利润。”
任忠平浅笑着替伍北打圆场。
“咱不懂你们这些大哥们的思路,反正在我看来,哥们之间肯定是情感大于任何,不说我吹嘘,今天也就是他伍北遇上了坎坷,换做任何人,别说这区区的十万八万,哪怕是五十万、一百万,让我们兄弟涉险的事儿,我绝对不做。”
二球短暂迟疑几秒钟后,揉搓两下腮帮子呲牙又道:“可能我的想法太老套,跟你们没办法接轨,不管咋滴吧,小伍子平安无恙,也不枉费咱几个忙活一场,半宿没合眼了,属实困得难受,咱们来日方长,先撤了哈。”
说罢话,二球攥起属于自己的几沓钞票,挥挥手后直接出门。
“我也得回去了,老黑还在黑诊所养伤,没什么大碍得接他回去住,有时间咱们再聊吧。”
老郑瞟了一眼二球离开的背影,又分别看了看伍北和任忠平,打了句哈哈后,立马逃也似得闪人。
屋子里很快只剩下伍北和任忠平两人。
“坐吧叔。”
伍北长舒一口气,指了指旁边的沙发招呼。
“时间过得真挺快,印象中你还是那个跑到我门岗室里,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毛头小子,眨巴眼的功夫,咱们脚下的这座宏伟的购物中心都是你的了,有时候我都不知道应该是自豪还是唏嘘。”
任忠平顿了几秒钟,四平八稳的坐下身子。
“三十七个未接电话,我不相信你一次都没听到,我信今晚上特别混乱,也信你坐镇中军分身乏术,但是唯独不相信你猜不到我已经逃出生天,我想听句交心的话,你到底图什么,可以吗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