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像个男孩子似的大咧咧的摇头。
“唉”
林青山偏过去脑袋,跟斜对面的王顺对视一眼,发出一声微乎其微的叹息,只是忙于张罗其他人的暖暖并未注意到这个细节。
与此同时,崇市市政大楼的顶层。
高宏宇双手后背,直勾勾看着这座他打拼了十多年的城市。
过去总是忙于各种应酬,他从来没真正的欣赏过夜景,也根本不晓得原来崇市的灯火阑珊竟然这么美,眺望着最高层商业大楼绚丽的霓虹,他依稀记得当初自己还参加过那栋大厦的开业剪彩。
“一晃眼都快十年了,我明明做过贡献,为什么却变成了罪人。”
高宏宇感伤的叹了口浊气。
午夜的寒风肆虐袭面,虽不刺骨,却异常冰冷,亦如这毫无人情味的尘世。
“功不抵过,如果你继续伪装下去,或许直到退休,都会被人歌颂!”
楼口处,伍北的声音冷冰冰的响起,接着他的面颊就从黑暗中显现出来,一双如鹰似隼的锐利眼神直勾勾凝视。
“呵呵,是啊,做之不让,乃成君子,跟着君子去做事做人,时间久了早晚也会变成君子,你看的比我透。”
高宏宇点点脑袋,弯腰从脚下捡起两瓶巴掌大小的酒瓶,递向伍北:“陪我喝点吧,权当是满足一个将死之人的遗愿。”
看着他递过来的酒瓶,伍北并没有动弹,歪嘴摇了摇脑袋拒绝:“咱俩关系似乎还没达到你能随便在我这儿许愿,找我什么事情直接说吧,天气怪冷的。”
“很多年前,我和你父亲也是像现在这样开启的交往。”
高宏宇又将酒瓶往伍北的脸前伸了几公分。
“最特么烦这种攀旧情、聊故人的方式,但我的好奇心又实在按捺不住,说吧!”
伍北怔了一怔,最终还是一把将酒瓶夺过去,发泄一般拧开瓶口猛灌一口,还没回过来味,呛人的酒液就刺激的猛烈咳嗽起来,差点把那口酒全呕出来。
“哈哈哈,六十五度的闷倒驴可不是这么喝的,你比你父亲豪爽,但绝对不如他谨慎,当年他第一次喝这酒,先闻再酌最后才狂饮,这点你真得好好的学学,你的忠肝义胆不一定就能撞上对方的义薄云天,别有用心的人,永远都比你看到的更和善。”
高宏宇立时间被伍北的窘样逗乐了,笑着从兜里摸出一沓面巾纸。
“老高,我真烦你这号人云山雾罩的聊天方式,要不你直接说事吧,我马上拒绝你,咱们心里都能没啥顾虑。”
伍北胡乱抹擦一把,斜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