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何处理罗天的问题上,伍北真的是发自肺腑的无奈。
即便再给他一万次选择的机会,他最终的结果仍旧是想方设法的保全对方小命,哪怕是罗天自寻死路,他也必须得变着法的为对方去开脱。
佛家有云:众生平等。
可特么身处在这样一个等阶分明到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现实社会,子虚乌有的血统和姓氏却真的可以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即便再不认同,真谛就是那么的刺眼和现实。
郭大炮张了张嘴巴,没有再继续吭气。
站在他的角度,很难理解伍北心中的苦楚和犹豫,就像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的从一个社会边缘的拾荒者变成通缉犯一般的滑稽和荒诞。
另外一边,威市文登区。
一家名不见经传的私人理疗中心里。
理疗中心的位置并不算多出众,甚至于环境也相当一般,从外面看来就跟个普通的小型医院没多大区别,但是威市本地人,尤其是那些有钱有势的大佬都很了解,这地方云集着整个城市,乃至半个鲁东省都赫赫有名的不少学术权威。
“冀伯父,冉冉的心理受到巨大刺激,可能会出现短暂的情绪失控情况,你需要有点心理准备。”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师一边分析着手边的检查结果,一边看向对面的冀援朝。
“有什么办法治疗吗?”
冀援朝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发问。
“心理和脑子是最不容易攻克的难题,别说是我,哪怕那些驰名国际的专家也很难给出什么准确答复,毕竟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病理也不尽相同,我觉得还是让冉冉远离目前的生活环境以及人和事儿吧。”
医师鼓着腮帮子吹了口气回答。
“行,那段这时间就让冀冉先在你这里接手调理,待会我安排我秘书辅助,不要让她随便离开。”
思索片刻后,冀援朝应承。
“笃笃笃..”
房间门这时突兀被人敲响。
一个身板佝偻,看起来岁数并不小的男人探进脑袋,笑呵呵的打招呼:“周大夫,我的药好像快完了,但是最近的睡眠质量仍旧奇差无比,要不您帮我看看,需不需要再增加剂量或者换一种治疗方式?”
“冀伯父,您稍微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大夫看了一眼男人,歉意的冲冀援朝呢喃,说罢就准备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