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这兄弟既好命又苦命,不管咋说吧,我希望他好,如果磕头真有用,记得找人把消息捎给我,往后我进去以后,没事就替他叩首祷告。”
金万腾踩灭烟蒂,接着又顺手从赵念夏手里接过她刚抽了一口的烟卷也利索的碾碎,笑了笑道:“不是啥好习惯,别跟着瞎学瞎揣摩,这要让伍子知道我教你抽烟,回头不得往我前列腺上扎两刀啊。”
“金哥,其实没必要非自首,舆论这种事情是有时间性的,短则三五天,长则一年半载,你造成的热点就会被新的热点所淹没,到那时候再想办法处理,不会有多困难,毕竟这是个讲情又讲钱的真实社会。”
赵念夏抽吸两下鼻子出声。
“关键是我就怕躲日子的这段时间扛不住,不说了,咱俩静悄悄的坐会儿,等天亮我就去自首,你不用劝我,我也不太想阐述我的道理,可以吗?”
金万腾摸了摸鼻尖打断。
“好。”
赵念夏顿了顿,很平静的应承。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就那么默默的守在手术室门前,没有任何交流,全程各自在发各自的呆,金万腾一根接一根的裹着烟卷,既像是守候,又像是在跟伍北道别。..
尽管从他出事到现在为止,两人并没有打过照面,可他无条件的相信伍北是关心他的,从虎啸公司那群犊子们的言行举止就能感觉的出来。
终于,当晨曦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走廊时,金万腾也将完全空落落的烟盒揉成一团,缓缓的站起身子。
“要走了吗金哥?”
赵念夏迅速起身。
一宿没有睡觉,她的眼圈里遍布血丝,看起来憔悴黯然。
“嗯,故事总有完结的时候,伍子是个能人,你也是个贤妻,如果能早认识你们几年,兴许我现在不是这幅逼样,如果我早点就意识到行走江湖必须得口喊魄力、手攥勇气,可能锦城真得有我一号,现在说这些全迟了,只能祈祷我少判两年,如果出狱时候还能走动道,我会考虑给你们带带孩子、看看门,撤了啊弟妹!”
金万腾伸了个懒腰,故作轻松的挥手道别。
“金哥,事情真没到..”
“我什么都懂,可懒得再去思索琢磨了,累挺,真的累挺!”
金万腾笑了笑,用眼神制止对方没来及说完的话,再次摆手:“伍子肯定能好起来,我这人比较市侩,替我转告他,好起来的时候别忘了替我想想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