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在再也没有说下去,曲婉宁隐忍的神色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观空反而破罐子破摔道:“师弟,她是你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又怎样,还不是被我像个畜生一样压在身下,你们天子骄子、天子娇女又如何看看你们如今的模样……”
观在浑身的血液在沸腾,不等观空说完,他抡起禅杖直接击飞了观空还完好的那只手掌。
曲婉宁也冷笑着抽出了剑:“观空,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轻松地死去这一剑是替我父亲刺的,他修炼数百载,从不与人为敌,却被你所杀。”
观在惊恐地跌倒在地上,他想过死亡,却不是这样凄惨地被万箭穿心而亡,他吓得拔腿就往众方丈处逃跑。
谁知,观在又是一禅杖直接将观空膝盖以下的双腿给碾碎了,观在血肉模糊地倒在了地上,每存皮肤都叫嚣着惊恐与疼痛。
面对在地上像一条蛆一样扭动的观在,曲婉宁更加得心应手了,她抬起一剑又刺了过去:“这一剑是我小师妹的,她入门才十日,年仅八岁,你这畜牲,连她都不能放过。”
曲婉宁被溅得满脸血,但她面无表情,仿佛一个被仇恨支配的机器,地上躺着多少具尸骨,她就要将这些苦痛都千倍百倍地还给观在!
度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正欲上前,观空却在他面前立住,沾满鲜血的禅杖“咚”地一声敲在地上:“何人敢上前!”
被困在观在身后南音寺佛修已然吓得尿裤子,纷纷大声求救道:“各位方丈,救救我们啊,救救我们。”
但其他寺庙的方丈没有一个人上前,如今谁上前就是活腻歪了。
慕浮生也没有上前,他只是吩咐慕明镜将一众与此事无关的信徒都疏散了。
优昙华看了一眼慕浮生,挑了挑眉毛,道:“小和尚,你们佛教不是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不该劝说他俩放下仇恨,回头是岸吗”
慕浮生就地打坐,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唯有自觉觉他才能度众生,小僧也是众生,遭遇此难,小僧亦不能一笑泯之,何以劝他们回头小僧能做的只有超度南音寺众人。”
优昙华眯了眯眼睛,又问道:“如若你是观在,该当如何”
慕浮生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之时,看向优昙华的目光坚定:“小僧自当拼尽全力,必不让她遭此劫难。”
优昙华躲开了慕浮生的目光,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道统之争,个人力量再强也不过是蚍蜉撼树,小和尚,人一出生就各有命数,比如,你是浑然正气的佛子,而本尊就是十恶不赦的女魔头。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且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