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态度这么好,乔故心自然不好再破口大骂。
可是,诚如李夫子所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太学的夫子,必须要遮羞。即便被推出来的人不是乔文柄也会是旁人,可是知道内情的人越多,对太学越不利。
所以,乔文柄怎么想也是最合适的人选。
而且,乔文清的人品他们都信的过,等着乔文清回京,再让乔文清说服乔故心这边,此事就能真正的压下去。
“我现在才知道夫子的难处。”乔故心将茶杯放下,似乎现在终于有了感悟。
话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李夫子自然没有再说大道理的必要,便将给乔文柄的好处,直接摆在明面上。
说是好处,却也是补偿。
对乔文柄这么做,肯定也会对另一个人不公平,可诚如李夫子所言,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乔故心皱着眉头,而后慢慢的扶着椅子起身,“我信的过李夫子,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也要回府好生的思量。”
“这是应该。”李夫子点了点头。
该商议的既然已经商议好了,李夫子便让人送乔故心离开。
“看看她嚣张成什么样了?便是相府夫人也没她这么大的架子。”等人离开,韩夫子不忿的说道。
就这态度嚣张的样子,便是她外祖母都比不上。
李夫子这才回头看着韩夫子,“这事,终究是我们没理。”
既然没理,放低一点姿态,也实属应当。
可是韩夫子却不屑的很,“那也不能这般,得理不饶人。”
李夫子白了韩夫子一眼,“你那张嘴我还不了解,你若是好好的说话,人家能上这么大的火?”
一顿又继续说道,“一个妇人,能听懂我的话,你觉得她会是一般人吗?会是那种像市井泼妇一样,只知道发脾气骂人的无知之人吗?”
若真的震怒之下便没有分寸,怎么可能因为李夫子的话,一下子便恢复了冷静。
李夫子是会讲大道理,可是却也不是神人,能控制的了人心。
说完后,拍了拍手,下头人进来禀报,说是大理寺人此刻就在太学门外。
“他们是要做什么?”韩夫子一听,沈秋河既然过来了,肯定已经是知道事情的原委了。乔故心也就算了,沈秋河在朝为官,必然是知道太学的处境,此刻摆这架子算什么?是要打定主意,将事情闹大了吗?
李夫子不由自主的叹息,“你看看你,在太学久了,反而不会处置外头的事了?你能管着太学,你还能管着人家朝廷命官吗?这态度我看着,都心烦。”
人家好歹不说,是从二品大官,掌管着整个大理寺,你怎么能随心所欲的说指责就指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