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谈恋爱?(2 / 2)

天边泛白的时候,众人已经进了正殿。

宦官说着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沈秋河不自觉的打了个哈切,想着赶紧回去补一觉,昨个夜里许是太激动了,一整夜都没怎么睡着。

只是没想到,下头的人竟然参了沈秋河一本。

就因为,昨日沈秋河接乔故心的排场大了,便被人无端的揣摩。

“沈大人一心为民,鞠躬尽瘁,如今身上的伤还未痊愈,这般功臣怎能随意的揣测,诬陷?”褚翰引表现的,比沈秋河还要激动。

前头的人往后看了一眼,有些不屑的扫了一眼后头的褚翰引,“这话差矣,不能说沈大人做过有利于朝堂的事,便能证明他不会贪墨,不会堕落。”

说起这个事,御史台的人自又少不得攀咬叶巡抚。

皇帝执意厚葬叶巡抚,一直是御史台心中的痛。可已经折了个探花郎进去了,他们从正面硬刚就成了侧面周旋。

褚翰引一听这话,就知道御史台这帮人,这是又在借题发挥了。

可是想着沈秋河为自己做的那些事,就算是知道这些人只不过顺道参了沈秋河,思量片刻,可还是决定为沈秋河辩驳,“这话差矣,不能说有过这样的人,便觉得所有的官员最终的归宿都是居功自傲。”

看着褚翰引为自己争的面红耳赤,沈秋河无奈的摇头,褚翰引这样的人一直是将喜恶写在脸上,“褚大人说的对,不能因为朝堂中出现过一位,便觉得所有人都有这样的可能。诸位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查查下官的月俸多少。我国公府主子不多,拢共就五个人。嫂嫂一心理佛,在外汝素,侄子还小,也就上个学堂的花销。我母亲鲜少应酬,也就是个吃穿,也不知道到大人如何觉得,我连内子都养不起?”

接个人,还得扣扣搜搜的?

国公府的开销就这么多,可是进入的却不只这么多,先国公和世子的那一份没算上不说,还有乔故心,人家故河县主,手头能缺个花的?

御史台被堵的一愣一愣的,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说一句,那也不能铺张浪费。

这话,便显得单薄了许多。

圣上听了更说不上什么,这话题便就此揭过。

本来,不过是朝堂内的争斗,这话传出去,倒成了沈秋河为人正直了。数了那么多主子,说的那叫个坦然,想来府内便是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内眷干净的很。

下朝的时候,沈秋河被太子喊到了东宫。等到了太子这边,两人都比在大殿内自在,太子上下的打量沈秋河,“看样,身子恢复的不错。”

“殿下的药,确实管用。”虽说明面上有府医照看,可是背地里太子早就派人送去了宫里的御用药。

再加上,宫里派出去的人太子肯定会周旋,不然真的下死手,沈秋河别说救人了,爬都爬不动。

而且流石凶险,沈秋河这趟去是有危险,太子得了消息立马派人支援,自然是要确保沈秋河安然无虞。

太子拍了一下沈秋河的肩膀,“你可是欠了本殿一个大人情。”

沈秋河收敛目光,双手慎重的抬起,“臣,始终铭记。”

太子笑着摆了摆手,“怎么还当真了?”

沈秋河不言语,乔故心愿意回国公府,他心中欢喜,可却也清楚,乔故心并不是真心实意的非他不可。

不过是因为情势罢了,沈秋河在皇帝跟前都能豁出去,可见死活不会放手。只要不能逼退沈秋河,乔故心这姻缘便散不了。

乔故心多聪慧的人,既然散不了,那就只能想法子让她自己过的舒坦些。

与其说是感动,倒不如说是认命。

所以,沈秋河要做的,便是纵着乔故心,纵着她有恃无恐,而不是像上辈子那般战战兢兢。

太子看沈秋河似有心思,也不好问。

只能转移了话题,“本殿瞧着,褚家倒是与你亲近的很。褚卿的性子,本殿瞧着他并不适合做个单纯的文官。”

就看那朝堂上为了沈秋河争的面红耳赤的样子,一看倒是个义气的。

沈秋河不好同太子说,褚翰引不止义气,还很多情。“殿下,冯探花估摸快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南边。”

提起冯兆安,太子惜才自也惋惜,“这就看他的造化了,不过却也是谁人都躲不过去的槛。”

为官者,从来就没有顺风顺水的,熬过去了,便就是能为民请命的一方父母官,熬不过去,那就在自己的位置上,稀里糊涂的混日子。

说完之后,太子锤了沈秋河一拳,“你这倒是知道亲疏有别,提醒本殿莫要忘了冯探花,你可就把心放在肚里吧,本殿总不能让明珠蒙尘。”

本来,太子想着调动调动褚翰引,没想到沈秋河还不忘借机为冯兆安说话。

沈秋河揉了揉肩膀,“殿下这话说的,臣同冯探花是连桥,那是正儿八经的亲戚,不向着他向着谁?”

沈秋河说完,太子突然笑了,笑的满脸的灿烂,笑的仿佛心怀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