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玉琉郡主也就回了封地了,俩人再也没碰过面了。
只是这辈子,她却再也不会,害怕玉琉郡主。
“沈夫人说的是,咱们是见过。”玉琉郡主笑着说道。
一听这话里有话,便是皇后也有些好奇,“哦,这是有什么渊源?”
玉琉郡主扯了扯嘴角,“也不怕皇伯母笑话,玉琉刚入京城就被关入大牢,同沈夫人可脱不了干系。”
不错,玉琉郡主正是那日,女扮男装的锦衣公子。
乔故心似是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原来那人竟是郡主,也怪得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只想着公道。”
话,点到为止。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乔故心可不背以下犯上的锅。
玉琉郡主听后,低头端起自己跟前的杯子,慢慢的走到乔故心和沈秋河的跟前,“所以我今日特意同沈夫人赔罪,这酒是赔罪酒,亦是祝你们新婚的贺酒。”
玉琉郡主都这么说话了,乔故心自是要端起酒杯的。
沈秋河也端了起来,三个杯子砰在一起,彼此都挂着笑容。
只是乔故心和玉琉郡主喝完后,沈秋河却没动。只将酒杯又重新搁置,“郡主恕罪,下官近来身子不适,一直用着药,大夫特意嘱咐,下官一定要,滴酒不沾。”
沈秋河近来都休沐的事,众人都知道。不过都觉得沈秋河这是故意给玉琉郡主难看,你要是不能喝早怎么不说,等着别人都喝完了他才说。
再说了,不能喝酒还不能喝点茶吗?以茶代酒的说法,又不是没有。
玉琉郡主眼神微转,可却没有多言,只是笑了笑,“沈大人的身子重要。”似乎并不在乎,沈秋河喝不喝酒。
待玉琉郡主转身,沈秋河赶紧看向旁边的乔故心。
此刻紧张的手心都是汗了。
玉琉郡主对沈秋河的心思,沈秋河自也知道。
上一世玉琉郡主就曾表明心意,沈秋河当时已经娶妻,只回了玉琉郡主一句,“不知道皇家的人,竟然有做小的嗜好。”
作为皇族,自然受不得这话。
后头沈秋河也听闻玉琉郡主将气撒在了乔故心的身上,因为不过是言语奚落又没什么大事,沈秋河当时觉得,乔故心肯定不会放在心上,也没有过问。
此刻,沈秋河这不赶紧表明自己的立场,与玉琉郡主撇清关系。
乔故心是能感觉到沈秋河打量的视线,只是却没转头看。
玉琉郡主同沈秋河说完,便站在了殿中央,“今日太子兄长大婚,父王备下贺礼,万望皇伯父笑纳。”说着,便拍了拍手,让下头的人呈上一个锦盒。
打开锦盒,在众人的注视下,拿出来的竟然是一张羊皮卷。
看见这东西,少不得有人觉得失望。
不过是瞬间,又想起励王敬重皇帝,这礼该也没那么简单。
果真,当皇帝打开那羊皮卷后,眉目舒展,面上含笑,“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字,又高兴的让下头的人传阅。
大家没想到,这羊皮卷上画的竟然是一处盐山。
当时先太子跟皇帝之争的时候,励王就力鼎皇帝。等着皇帝大业已成,大家以为励王这下定然是会得丰厚的奖赏,可却没想到,励王功成身退直接请旨回封地。
而且,封地驻军的虎符,直接交给了皇帝。
也就是说,他只是去封地,当一个不愁吃不愁喝的闲散王爷。
这些年了,即便励王不在京城,可京城还有励王的传说。
在皇帝心中,励王自也有颇重的地位。
而这一次,若是励王发现了盐山,占为己有发上一笔横财,山高路远的皇帝也不一定能知道。
可励王却是趁着这个机会,献上盐山。
忠心耿耿,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就是皇帝,此刻也擦拭着眼角,“看见这东西,朕又想到了年幼时候的事情,情难自禁,若非朕现在年岁大了,明日朕便亲自启程看望皇弟。”
“父王也惦念皇伯父的很。”玉琉郡主含笑着说道。
“惦记着不知道来看朕,朕瞧着他就剩下一张哄朕的嘴了。”皇帝虽说抱怨,可是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是在惦念着兄弟情义。
皇后含笑着冲着玉琉郡主招手,让下头的人重新摆置了案椅,就放在了自己下手的位置,给玉琉郡主的体面甚至高过了一众皇子公主。
“你莫要听你皇伯父的胡言,封地到这山高路远,哪里是想来便能来的。不过呀,难得玉琉回一次京城,可有稀罕的东西,你同皇伯母说说,皇伯母一定为你寻来。”励王献礼有功,帝后自要赏赐的。
玉琉郡主眨眼,“等我想到了,一定同皇伯母开口。”
“什么事,让母后这般高兴?”东宫礼仪已经走完,太子穿着喜服回到宴席。
“本宫看见玉琉便欢喜,不成吗?”皇后肯定不会说,因为盐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