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将话题岔开。
快吃完的时候,下头人禀报说是大夫人求见。
听到郑氏过来了,乔故心看了沈秋河一眼,有当家男人在她自然不会说话。
而沈秋河在听到郑氏的时候,脸色随即变的难看,低着头也没多言,慢悠悠的吃着东西。
两个主子都没说话,下头的人自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能在一边等着了。
等着沈秋河后吃完后,示意下头的人将早膳端下去,慢悠悠的漱口,等着一切都安顿妥当了,才看向旁边的人,“既然嫂嫂过来了,那快些领进来才是。”
瞧着说话好听,刚才故意当没听见,也不知道是在消磨谁?
下头的人虽在心里念叨,可面上总不敢表现出来。
外头的郑氏穿的单薄,走起来还不觉得什么,在这站了一会儿只觉得凉气从脚下窜了上来,这种时候本来该搓搓手跺跺脚取暖的,可手里面拎着食盒,总是怕动作太大将糕点碰坏了,只能咬着牙撑着。
等着下头的人终于出来了,郑氏的手冻的通红,可却没有发脾气,还冲着传话的婢女点了点头,而后堆上满脸的笑容进来。
一进屋子,感觉到一股暖意,郑氏的眼随即通红,可很快压了下去,快走了几步,“秋河下朝了?”
见着人,郑氏笑着开始答话。
今日她穿的也朴素,青色的衣裳,只一根白玉簪子固定发鬓,身上还挂着个攀脖,就跟刚做完活一样。
沈秋河也没起身,抬头斜了郑氏一眼,“这话说的,我就在这坐着,不下朝难不成还能神游不成?”
开口,便就呛了郑氏一句。
郑氏讪笑了一声,“瞧我,糊涂了。”
沈秋河不起身,乔故心肯定也不会起来给郑氏体面,就在一旁坐着,当没看见郑氏这个人。
郑氏看没人理自己了,手里拎着食盒微微的用力,深吸了一口气,随即面色如常,将食盒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我今个亲手做了糕点,你们尝尝?”
看还是没有人理她,自顾自的将食盒打开,“你们兄长从前最喜欢吃我做的东西,他走了以后,我就再也没做过。”
说话的功夫,将糕点已经端了出来。
送到乔故心和沈秋河跟前的时候,看她们两个人都没动,随即捏了一块糕点放在自己的嘴里,“你们,你们是不信我吗?”
囫囵着将整个糕点都塞了进去。
糕点卡在嗓子里,郑氏噎的咳嗽了起来。
旁边的婢女也不能让大房夫人在二房被糕点卡死吧,赶紧送来了茶水。
郑氏喝了一杯,总算是将糕点送了进去。
可因为卡的厉害,再加上心里本就委屈,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掉。
看着郑氏在这哭,沈秋河心里烦的更厉害了,抬手直接将郑氏送来的糕点扔在地上,“你能不能要点脸?”
声音陡然抬高,“如今只是因为我兄长不在了,不然,我定然会让他休妻!”
娶妻当娶贤,郑氏这算什么?
沈秋河话说的极重,郑氏吓的也不敢哭了,强忍着将眼泪憋在眼眶里,“我如今知道错了,我不求你们现在原谅我,但求能给我一个改错的机会。”
郑氏说着用力的揉了一下眼角,“我,我已经让崇远在学堂里睡了,我,我就怕将孩子带坏了。”
而后似又想起了什么,“还有,还有那些个机关巧件,我都让人寻出来了,等着崇远回来,我就拿给孩子,你们瞧,我真的知错了。”
看着郑氏结结巴巴的样子,沈秋河的火气却越来越大,“我今日让你进来,只是想要亲自告诉你,以后二房的主意你少打,若是再有一次你们有冲突,我不管是非,不论对错,都会责问你!”
沈秋河现在算是国公府当家的,这话自然有说的底气。
郑氏不敢反驳,只连连的点头,“好,只要你们给我个机会,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滚!”沈秋河突然扬声斥了一句。
看着这样卑躬屈膝的郑氏,不觉得痛快,只觉得心里越发的烦躁。
他对郑氏没什么要求,她只要带好沈崇远就够了。也不用什么情真意切,两房面子上过的去就是了。
可现在,还不如老死不相往来。
谁看谁,也不难受了。
郑氏看沈秋河就跟要打人一样,郑氏再道歉自也不想让人打了她。
也不敢管食盒了,赶紧低头退了出去。
这次郑氏过来,乔故心全程便是连一句话都没说。
伤害了人,无论她做什么事,都弥补不了,两个人硬是往一起凑,谁也不开心。
但是估摸要是乔故心开口撵人,郑氏不定又像昨日一样,哭哭啼啼的没个完。
沈秋河视线看向窗外,良久后才又侧头看向乔故心,“以后无论是大房还是母亲,都不能让你受委屈,凡事,还有我。”
这一句,沈秋河自是发自肺腑的说着。
乔故心听了却是淡淡的一笑,心中没有任何的波澜。
在她最需要人站于身后的时候,她的夫君选择了袖手旁观,不,该说是推波助澜,可她现在什么都不需要了,再说这话,又有什么意思。
笑着收回视线,“好,这话我记下了。”
好脾气的,应了一句。
沈秋河慢慢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招手让下头的人将东西收拾了,又侧回身子,“那你喜欢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