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遭雷劈了。(2 / 2)

正好下头人得了个新消息告诉念珠,念珠随即清了清嗓子,接过下头人送来的添了新热水的茶壶走了进去。

她走到乔故心那,身子微微的前倾,“姑娘,下头人说明个大夫人要送小少爷去学堂。”

这沈崇远不是病了?虽然只是吓到,可这种事一个闹不好,可是会出一辈子问题的。

这么着急将沈崇远送出去,肯定是有缘由的。

再来,这种事怎么会传到乔故心这边,就算乔故心再有手段,她这初来乍到也没个相熟的人,人家大房的消息她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及时,除非是大房那边故意透露出来的。

至于大房为什么要将这消息送到乔故心这,她在躲什么,或者是害怕什么,那就得沈秋河自个琢磨了。

念珠不知道沈秋河突然冒出来是为什么,但是有什么事往大房那边推总是没错的。

“到底是有点早。”随即看了沈秋河一眼,虽没说什么,可那眼神却是在说让沈秋河怎么也得有所动作。

沈秋河冷哼了一声,“你倒是心疼崇远。”

乔故心收回视线,“我倒也不至于,跟个孩子过不去。”

毕竟,沈崇远刚骑了马肯定在兴头上的,这么送去学堂,孩子肯定不高兴,沈秋河出个面,在沈崇远心里准是不一样的。

沈秋河又看了一眼,那画上的王八,脸色微沉不过也没多说。只是,再忍耐,那明晃晃的王八就在那放着呢,他却也没有闲聊的兴致了。

“时辰不早了,你早点歇着吧。”沈秋河说着起身,跟来的时候一样,一样的没有任何理由。

等人走远了,乔故心让念珠将这画烧了,毕竟王八这种画,她瞧着眼睛也不舒服,有辱自己的身份。

等着跟前清静了,乔故心看向铜镜里的自己,手指微动,可希望郑氏莫要让自己失望。

念香伺候乔故心更衣的时候,小声的询问了句,“现在二房姑娘能做主了,可要换一些信得过的人?”

下头伺候的看着是老实了,可毕竟是在国公府老人跟前伺候过的,他们有什么纠葛谁也不知道,万一有人存来歹心,可是防不胜防。

乔故心轻轻摇头,“不必了。”

毕竟,也许也住不了多少时日。

不必这么费心费力。

烛光摇曳,如同屋子里的人的心思,百转千回。

沈秋河说每日来乔故心这用膳确实做到了,何氏气病了不愿意见乔故心,倒让乔故心省了事,可以多睡一会儿了。

这方才穿戴整齐,沈秋河那边下了朝就回来了,连朝服都没换,直接就在桌前坐下了。

听见动静,乔故心从里屋出来,看见沈秋河脸色微沉,“你看着我这张脸,真的有食欲吗?”

乔故心心里不高兴,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脸色定然难看的很,沈秋河作为权臣,怎么能看得下去。

沈秋河淡淡的撇了乔故心一眼,“知道自己脸色不好,该改便改一改。”

接过下头的人送过来的筷子,亲自为乔故心摆好,“日子总得过,你愿意成日这么别别扭扭的,我也没法子。”

而后上下打量了一眼乔故心,也说不上为何,明明穿着很得体的衣裳,他瞧着却就跟那浑身长满刺一样。

随即又收回了视线。

罢了,先看着吧。

大早晨的乔故心也不想让自己生太大的气,免得身子受不住。

早晨吃的多是清淡,两个人很快就用好了,因为乔故心和沈秋河的口味相似,下头的人也好做饭。

沈秋河吃完饭后,瞧着时辰不早了,也没跟乔故心再闲聊,便起身去送沈崇远。

沈崇远哭了一路,他也不是不想去学堂,可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单纯的觉得憋屈的。

“叔父!”沈崇远看见沈秋河之后,以前也没见的有多亲,可现在在一群不如自己心意的人跟前,反而就显得多稀罕沈秋河一样,喊了一声小跑着过去了。

郑氏也没想到沈秋河能来,昨日她让人故意送出去消息,就是让乔故心知道,别对孩子打什么主意,这是自己的儿子,她说了就能算。

“老远就听见你哭了,男子汉大丈夫,这般脆弱怎么能成?”沈秋河伸手揉了揉沈崇远的头,无视脸色难看的郑氏,笑着说了句,“拿个好成绩,叔父等着再领你骑马。”

沈崇远的眼睛随即便亮了起来,“叔父拉钩。”

“你莫要闹你叔父。”郑氏在旁边劝了一句。

可是两个人却没人看郑氏,沈秋河配合的伸出自己的尾指,“一言为定。”

原本哭哭啼啼的,郑氏都哄不好,在看见沈秋河后沈崇远便变了样子,郑氏自然心里不痛快的很。

“叔父,你能不能跟婶母商量一下,若是我能考好了,婶母再去工部给我寻几件东西?”沈崇远想乔故心也说让他好好学习,若是真的学习好了,也许乔故心也会像沈秋河这般高兴,也许在一高兴的时候,奖励自己。

沈秋河没想到沈崇远会提起乔故心,他看了郑氏一眼,其实不用问孩子,端就看沈崇远对乔故心的态度,都能看出来,沈崇远肯定没有被乔故心吓到。

“这事,等你拿来好成绩,亲自去问问你婶母。”沈秋河唇间勾起,不自觉的放缓了语调。

乔故心说她不至于跟个孩子过不去,可沈秋河总觉得,乔故心是关心沈崇远的。

沈崇远没得了自己想要的许诺,不由的撇了撇嘴,随即转身往马车那边走去。

“你走的慢点,去了学堂多喝水,别上火了。”郑氏在后面追了几步,一边走一边念叨。

可沈崇远却连头也没回,其实他已经晚去了一天了,可还是不高兴。

明明叔父都说婶母给的东西是有好处的可以玩的,可祖母跟母亲却不让他碰一下。明明婶母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可母亲却老是骂她。

更明明,自己没病,母亲非要说自己做噩梦了,吃了些苦苦的汤药。

沈崇远现在,很不想理郑氏。

郑氏看见沈崇远连头都没回,手紧紧的握在心口的位置,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将沈崇远目送着离开,沈秋河随即转身,如今身上穿着朝服,板板整整的是有威严,可是却不舒服的很。

“秋河。”只是刚转身,却被郑氏给叫住了。

她站定后,手下意识的碰了碰头上围着的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