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
沈秋河的有些烦躁的敲了敲桌子,随即站了起来,“脸都不要了?”看看人家那态度,他都觉得自己是泼皮无赖了。
低头看着身上的衣衫,说不上为何,又瞧着不顺眼的很,怎么瞧着也与自己不般配。
另一边,郑茵兮被婢女领进屋子,下头的人已经将马车里头提前准备的衣衫取来了,“姑娘可冷,奴婢将暖炉点了旺些?”
与郑茵兮受的冷待不同,这个婢女热情的很。
郑茵兮摇了摇头,“我不怕冷。”
婢女点头,便半蹲在郑茵兮跟前,小心的帮她解着衣衫,“姑娘真好看。”
听着婢女夸奖,郑茵兮面上缓和过来,轻笑了一声,“你们侯府姑娘才叫美。”
婢女但笑不语,只埋头做手上的活。
郑茵兮心思一动,清了清嗓子佯装随意的问了句,“听闻你们侯府的姑娘,性子都好。”
婢女小声的切了一声,“外头人自然是这样看的。”
收拾妥当后,婢女又添了点香,正好花房的婆子送了新花过来,婢女接过放在案前。虽说是供女眷换衣的地方,可是摆件也都用了心,下头还放着笔墨纸砚,端瞧着就是书香门第的做派。
而这婢女的话,却让郑茵兮的心思更活泛了,虽然婢女没明说,可懂得都懂了,外人看到的,那自然都不是真的。
郑茵兮还想说什么,正好有人过来同那婢女不知道嘀咕了什么,俩人在那笑了一阵,随即看对方给了那婢女一粒红豆。
“这是遇到什么喜事了?”郑茵兮坐在铜镜前,佯装的端看自己的簪子,随口的问了句。
婢女面上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赶紧推开了身边的人,左右的看了一眼。郑茵兮立马领会,便让自己的人也退下去了。
那婢女才走到郑茵兮的跟前,“瞧姑娘您面善定然不会为难小的们,有一个妹妹想飞上枝头,借着红豆与主子述相思。”
说完赶紧嘘了一下,生怕隔墙有耳。
郑茵兮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这,若是被人发现了该如何?”
婢女撇了撇嘴,“姑娘有所不知,在下头的伺候的人哪个不想翻身做主子,谁起来那是谁的运道,我们都不会告诉旁人,给自己留有余地。”免得结了死仇,自己也跟着倒霉。
而后压低声音又说了句,“这办宴人多事多,自也没人注意哪个婢女做了什么僭越的举动。”
听这婢女一说,郑茵兮看着案前的笔墨心思便动了起来。
在国公府的时候,那么多人盯着,说话做事自要三思而后行,生怕行差踏出了被撵出去。可若是在侯府呢,即便他对自己厌恶总要顾及郑氏的颜面,不能将话说透了。
可若是,他也对自己有意呢?
男子不都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再加上今日瞧乔故心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心里就憋着气,如若能先乔故心一步,想到这,心里头隐隐的有一种兴奋的按耐不住的感觉。
随即提起了笔。
上头画着山间丛林秀木,下头写着,山有木兮木有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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