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故心永远忘不了,那人的头滚在了她的脚下,双眼瞪的如铜铃般大小。
她忘了沈秋河有没有问她害不害怕,只记得她始终端着笑容,表面从容的打发左右的人将那地面收拾干净。不敢去念想,冰冷的手脚。
后来嫂嫂说,这是小场面,作为权臣命妇自不会放在心上。
这事,便就再也没有被人提起。
只有,她夜夜做着,无人述所的噩梦。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真的见惯了这场面,今日瞧见心中竟无半分波澜。
果真,没人疼,胆子比天大。
手抹着眼角落下的泪,幸好,能重来。
夜里,乔故心没睡好,嗓子干咳了几声。念香立马从外屋进来,为乔故心奉上了茶水。
“今儿个怎么你在这?”乔故心润了嗓子,这才问了一句。
“回姑娘的话,今个是奴婢守夜,这才两更天,姑娘再睡会儿。”念香轻声回答,出门的时候吹灭了案前的灯,只留了门前的一盏,盖上薄薄的拢纱,透出点点柔和的光。
乔故心眼睛微转,她记得念香前两日刚守了夜,今日怎么也轮不到她。
“今个不用守夜,明个不定还有重要的事,你若是没精神,岂不是得我亲自出马了?”乔故心寻了个借口,将念香撵了回去。
烛光微暖,驱散了上辈子的冷意。
第二日一早,老太太传话说等宁顺候下了朝再过去一趟,瞧着老太太似有话说,顾氏也不让孩子们去给她请安了。
念珠也同翠竹那边打听了消息,可是老太太处事谨慎,昨日邀了大师前来,只有他俩在屋里,莫说是翠竹了,便是连苗嬷嬷都不定能知道。
而顾氏那边是今早才知晓乔故心受伤的消息,只是老太太先招她过去一趟,只好安顿了府医过去,那上等药草更是像流水一样的进了乔故心的院子。
乔故心笑的无奈,知道是她崴了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需要用药材吊着命。
这边府医还没走,前头院子又送来了补品,说是昨日的事相府那边也知道了,外祖母担心不已,特让人过来探望。还正儿八经的递了帖子,等着明个舅母亲自来一趟。
礼数,总是要周全了。
没一会儿,乔文清和乔文芷也过来了。
“你们这样倒让我觉得,我这是腿快断了。”乔故心笑着打趣了句。
乔文芷赶紧呸呸了两口,“胡言的,大姐姐是胡言的。”
看乔文芷一脸紧张,倒闹的乔文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等着宁顺候回来,老太太院里送了消息,让他们过去,三人这才起身。
乔故心脚崴的不严重,经过一夜不那么疼,就是走的可能会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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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大家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