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一今日特意在皇后跟前献礼,便就是用过去的情谊,同太子谈判。
太子眉头紧锁,沈亦一如此高傲的一个人,又如此心怀天下的人,不该为这些锁事所扰,“亦一,国事家事你该同我一样,分的清楚。”
听了这话,沈亦一笑了,太子的意思已经很清楚的。就算是沈亦一开口,太子也不可能放人。
国事家事?
沈亦一勾了勾嘴角,可真给自己戴了一顶大帽子。
沈亦一往后退了一步,扯过直接的裙摆,拔下簪子划破裙子,那一片料子,高高的扬起,落在太子的靴子上。
“殿下说的是,是我唐突了。”从今以后,他们只有国事,再无私交。
便就效仿先人,割袍断义。
“一一。”看沈亦一要走,太子惊呼之下,喊了她的闺阁小字。
沈亦一回头,撇了太子一眼,冷冷的说了句,“殿下自重!”
她的小字,只能是自己的家人夫君能唤,太子,又算什么东西?
大殿门打开,不想迎面就撞到了二皇子。
二皇子在这偷听被抓了个正着,有些尴尬的挠头,“郡主。”表情有些谄媚的笑着。
沈亦一侧头看了二皇子一眼,冷哼一声,却连理都没理,直接走人。
二皇子等沈亦一走远,进了屋子看太子还在那愣着,恼的拍自己兄长的身子一下,“皇兄你这是被父皇教的长了颗榆木脑袋吗?”
无论沈家还是乔家,对朝堂的贡献那是有目可睹。
可是乔文清讲究文人清高,并不在乎权利。沈秋河倒是霸道,可是他连亲儿子都没有啊。
这世上,重情义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
或许乔文柄是这样的人,可偏偏弄了这么一个夫人,反而不足为惧了。
便是皇帝也惜才,太子怎么就转不过弯来了,“还是说,皇兄真的相信那妇人的话,乔将军祸害百姓了?”
从前讲究,法不责大夫,还有什么功过相抵,有功之臣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会被责罚的。
再说这事,也没在朝堂之上闹起来,不好收场了。
“可是,可是有人状告他。”太子还是想要解释。
话说到一半就被二皇子不耐烦的打断了,“皇兄,你什么时候愿意管人家夫妻俩盖在被子的恩怨了?”
这不闲的吗?
二皇子摇头,越发觉得父皇害人不轻。
好好的姻缘,都是父皇教的不好,不然今日这亲事十有**得能成了。
现在好了,郡主都割袍断义了,怕是不好哄了。
看着太子似才恍然大悟,二皇子啧啧摇头,只觉得这太子就是被人教的太好了,就应该多受些挫折。
只可惜,有先皇后那个贤后在,又有这么多人给他保驾护航,连自己母后都不敢给他使绊子,旁人更不敢了。
另一边,乔故心在宴会上度日如年,自己的女儿离开后,两位皇子相继离开,这绝对不是巧合。
总算是宴会结束了,乔故心得知沈亦一已经回到马车上了,只同淑佳郡主打了声招呼,便匆匆的往宫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