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一哼了一声,“他们怎配与我舅父,相提并论!”
沈亦一也曾问过乔文清,乔文清自然是主战的。尊严,必不能舍弃。
看着四下无人,沈亦一便想着,先去茶楼一坐,等着下午人多了必是要见一见,哪些个脑子被门夹了的书生,想到求和这个蠢招数。
沈亦一去了茶楼,此刻茶楼里已经坐了不少人了,说书先生说的绘声绘色的。
下头安静的很,沈亦一轻手轻脚的坐下。
便听得那说书先生说什么,今日是瑞昌候府小郡主的及笄日。说起这個小郡主来,自然是了不得的。据说,这小郡主启蒙之人,便是太子太傅当初的乔状元。至于武,那可是侯爷亲自教。
只感叹小郡主是女儿身,不然定然是一个能定国安邦的良臣。
只可惜,小郡主不善女红,不会管家,不然那媒婆不得踩断侯府的门槛了?
桃红听了先生的话,一眼又一眼的看沈亦一。这有些人啊,出生好让人嫉妒不说,问题是什么都好。
说书先生说什么沈亦一不善女红,简直胡说八道,便是连姨夫人乔文芷都说沈亦一的手法可不比她差。
至于说管家,那更是无稽之谈。
乔故心是个舍得放权的,沈续皆到现在尚未成亲,家里头里里外外那不都是沈亦一管着?若说沈亦一不会管家,全京城就没人说能管的了。
“先生诧矣,郡主会不会这些东西重要吗,重要是有个好爹,谁人不愿意娶?”有个书生胆子大些,直接扬声说了起来。
剩下的人全都哄笑一堂。
是呀,沈亦一不会又如何,家里有仆人盯着,身上的衣裳自由绣娘坐着,她只要好吃好喝的在家里养着,便就够了。
做了沈家的女婿,什么好东西没有?
前程,银钱,都迎面扑来了。
“这些人太过分了。”春桃憋红了脸,气氛的瞪着这些人。
沈亦一淡淡的一撇,冷笑了一声,“着人打听一下他们的出生。”
一个个道貌盎然自称是读书人,说话却是这般粗俗谄媚,若是科举让这些人上了,必然是祸害,还不如早早的断了他们的读书路。
省的为祸一方。
沈亦一也不去跟他们理论,背后有的是招数,这些人便是什么死的也不知道。
“郡,少爷,那不是舅夫人吗?”春桃原本有些得意,还是他家郡主的心思好,跟这些人生气完全不值当的。
只是,眼神微转,却从窗户看到的外头,没想到竟然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大街上的人。
听了春桃的话,头微微的一伸,那个背着包袱,穿着寻常妇人衣裳的人,不是小舅母还能是谁?
“坏事。”沈亦一连忙从袖子取出茶水钱放在桌子上,领着春桃便冲了出去。
与其同时,暗中保护沈亦一的侍卫也被叫了回来,赶紧去将对方拦住。
可偏偏,在人进了一个死胡同后,就不见了。
沈亦一脸色很难看,小舅母不过是个寻常的妇人,怎么可能自己一个人跑的过侍卫,分明她在暗处有人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