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她还怜惜沈秋河,也是自己的想的多,以后,咬紧牙关不松口,就看谁能熬!
沈秋河在外面巡视,一直到更深露重了才回去,许是因为身子真的累了,躺在榻上也没心思想旁的了,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驿官本来挨了板子,在屋子里养伤,可听闻沈秋河大半夜还出来巡视,驿官哪里还躺的住,强撑身子也去看看,可莫要再出了岔子。
一直到了五更天的时候,天边泛白,驿官在能休息会儿。
不过,估摸人家也快起了,干脆也别歇着了。
温了几壶酒,给守夜的官差送去。他不好坐着,在一边站着跟大家应和。
视线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跟前那个瞧着略显敦厚的官差,慢腾腾的挪了过去,“大人跟了沈大人多久了?”
敦厚官差抓了抓后脑勺,“有几年了吧。”
倒也不是跟着沈秋河,是跟着王四有些年了。
寻常,能近得了沈秋河身的就那么几个人,有什么事要交代,也都是那几个人传达。
驿官可不知道那么多,只笑着同他说,有前途。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少不得提起乔故心,“这沈夫人真真是个厉害的。”
驿官可是被那几句怼的,心里有阴影了。
不过,由这个也能看出来,乔故心平日里就是说一不二的主,看着温温和和的却是强势的很。
更难得的是,这妇人在床榻之间也是个厉害的。
他夜里起身才知道,沈秋河那个时辰才叫了水。这是将沈秋河伺候舒坦了,沈秋河春风得意的出来转转。
一个妇人,对外有强势手段,对内又不少温柔小意。哪个男人,不喜欢这样的夫人?
“这诰命夫人,哪里有简单的?”敦厚官差却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说到沈秋河内院的事,也就是一句话堵住了驿官的嘴。
驿官讪讪的笑着,刚才也是他不知轻重了,怎么能想是个男人都想要那样的夫人?这世上,能给自己夫人谋得诰命的男人能有几个?
人家那才叫般配!
沈秋河和乔故心到底也没在这多留,反正赶路也不急,慢慢悠悠的走着,着实不必刻意停留。
走了四日,终于到了庄子。
何氏住的这个地方,是乔故心精挑细选的。
虽没有承德那边出名,可是却比承德凉快。
这庭院建的也有意境,是一位来自南边的师傅所建,自有江南水边的清雅。
庄子的其他人,住在院子的外头,像是依庄而建的村落,总是一种这里住着一位世外高人的感觉。
庄子主要依靠卖果子为生,这里的果子甜,很多都送到京城去卖。
虽比不得皇商那般金贵,可在京城也能算的上数得上名的地方。
这是国公府下聘礼的一处庄子,进账可观。
主家来了,庄子上下自然要迎接的。
陆嬷嬷作为京城主家的人,自然要在前头等着。
“参见二爷,二夫人安。”待瞧见乔故心她们下了马车,陆嬷嬷带着一众人见礼。
沈秋河没有理会,看见乔故心的衣角乱了,先让念珠给顺一顺,吩咐完了,等着乔故心一起并排往前走。
“免了。”路过陆嬷嬷的时候,随手摆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