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茗后背发凉,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好像下一刻,何良娣便会扑上来撕咬她的肚子。
何良娣疯了,周茗在心里突然闪过这句话。
乔故心迎上何良娣的目光,慢慢的往前走了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何良娣,“良娣娘娘心慈,想来是不愿意自己招的罪再让旁人招一遍。”
而后低低一笑,“可是,旁人就不是一定能做到,同娘娘这般心慈的人了。”
比如,自己可就做不到。
论阴,乔故心自认也不会比何良娣差了。
有乔故心挡着,周茗才觉得能喘过气来了。
何良娣微微仰着头,不在乎的嗤笑了一声,“沈夫人这么年轻,这就开始说胡话了?”
乔故心往后退了一步,给彼此一点距离,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看着对何良娣恭敬的很,“良娣娘娘该也是聪慧的人,何家上下那么多人,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良娣娘娘在乎的人1
大理寺为了给何良娣查清楚那五亩地的事,可是说将何良娣那一门的底细,挖了个底朝天。
乔故心眯着眼睛,“良娣该知道,您能栽赃陷害旁人,旁人也能栽赃陷害你1
即便,何家没有大奸大恶之人,可哪怕有一点丑闻,她们亦能见缝插针。
大理寺查案是好手,可若是做陷害的人事,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何良娣既然为了胞弟,能够折腾到这般地步,想来也不是什么六亲不认的人。
这人啊,多了牵绊,就多了软肋。
何良娣刚才还一脸看淡生死的样子,此刻瞳微缩,身子看着似有些紧绷,不敢置信的看着乔故心,“你莫要忘了,你婆母也姓何1
何家倒了,何氏肯定会难受。
纵然不是一支,可是一笔写不出两个何来,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听了这话,乔故心笑了,“娘娘真的觉得,有人在乎吗?”
何氏心里自然是向着何良娣的,可是又能改变什么?
若是老国公还活着,或许何氏还能说的上话,可毕竟,现在是沈秋河当家,侯府跟何家之间,沈秋河明显是更看中侯府。
这,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问题了。
但凡沈秋河心里向着何家,就不会由着乔故心,将何氏送出去。
何良娣睁大了眼睛瞪着乔故心。
可乔故心却没心思,跟她在这对视,“我阿弟的事,与冯兆安脱不了关系,听闻冯兆安出事前见过良娣娘娘,劳烦娘娘坦白,你们说了什么?”
她同冯兆安该是仇敌,私下见面,原也是属于不正常的事。
如今科考在即,泄题一事必然得有定论,不然如何跟天下书生交代?
所以,没有时间细查,只能是剑走偏锋了。
何良娣同太子之间的恩爱情仇,没人在乎,他们只是想要何良娣说句真话。
太子有心护着何良娣,那么便由女眷来问便是。
何良娣身子发抖,“本宫若是不说,你难不成还要用刑吗?”
“未尝不可1定下心思的周茗,此刻霸气的来了一句。
既然乔故心执意追究,只要大理寺拿出证据,太子不应允又如何,她作为太子妃,还能拿捏不住妾氏不成?
何良娣手扶着椅子,身子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好,好的很,那我就等着,你们灭我何家满门吧1
看着,似乎是生气的歇斯底里的呐喊,可却丝毫不提,她跟冯兆安之间到底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