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如何,就是这些人,也逼的何家公子流放不是?
更何况,冯兆安抱了必死之心。
若是何良娣不帮他,冯兆安也会寻旁人,到时候,何良娣又将如何?
又或者,于何良娣而言,这不是报复太子的机会?
太子不能护自己,可是皇帝可以。
如今,难题就放在太子这了。若是他执意要查,违抗圣命去查的话,他跟何良娣之间的感情,那是彻底的完了。
若是不管,何至于对得起太子心中,一直坚持的大义?
“事已至此,纵然不查,莫不是太子跟良娣娘娘之间,还能回归往昔?”乔故心听了,只是觉得唏嘘不已。
还记得当日,只当何良娣是在赌气,并未放在心上的言语。
也许,何良娣那只是脱口而出的心里话,只想要试一试,她在太子心中的位置,能不能让太子,为她破例一次。
只说,她到底有些傻了。
储君跟前,如何只谈情爱?
也许,是太子给的偏爱太多,才让她以为,真的能摒弃身份。
或者,是让她相信了情爱。
莫要说是储君了,即便是寻常的世人,那种生死不弃的情爱,又有几人能有?
多是,妥协在这无尽的世俗里。
听着乔故心言语间,似有淡淡的忧伤。
沈秋河摆了摆手,示意左右的人都退下,很自然的拉住乔故心的手,“旁人的事,同咱们无关。”
什么情呀爱呀的,没必要为旁人伤神。
至于何良娣,提审怕是迟早的事。
乔故心侧头看向沈秋河,很自然的将自己的手抽走,“也是,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左右,沈秋河这个正儿八经的亲戚都不担心,自己还在悲春伤秋,多少有点,无病口申口今的感觉了。
沈秋河看乔故心不愿意让他拉手,以为又是他的手劲有些大了,便就没放在心上,“就当是看话本了,听到了多有伤神,实属正常,你也不必往心里去。”
乔故心冷哼一声,懒得看沈秋河。
沈秋河瞧着乔故心面色不对,仔细想想,许是哪句话得罪了乔故心,“你也莫要同我计较,我同旁人没句实在话,着实也不想在你跟前,演戏。”
所以,有什么话直说了。
乔故心这次,却连哼都没哼一声的。
沈秋河眼神微转,却也没死皮赖脸的同乔故心说话,只是揉了揉自己的腰,眉头微锁。
乔故心听着没什么动静,有些诧异的回头,一看沈秋河的动作,乔故心便转了转身子看向沈秋河,“可是腰疾又犯了?”
沈秋河嗯了一声,慢慢起身,双手都撑在腰间,“许是今日,在东宫坐的时间久些。”
说话间,已经半靠在塌上,似是缓解一二。
乔故心看见病恹恹的沈秋河,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身上有伤,腰间有旧疾,里子还有下不去的虚火,就跟纸糊的人一样。
待乔故心靠近,沈秋河往里坐了坐,指了指后头,“我好像扎了个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