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沈秋河面上带着笑意,“文清,才叫真正的文人风骨。”
人家不是不懂斗,人家是不屑斗。
单就这个思想,状元就是状元,自是比探花要高出一截来。
乔故心笑着点头,果真乔文清是个好样的。
“瞧瞧你这一脸自豪的样子。”沈秋河本来也在夸赞乔文清,可看见乔故心满脸的笑意,心里就又不痛快了,“优秀的人多了去了,他的路还长着呢。”
“是吗,再优秀又能如何,能当状元也就那么几个人。”乔故心不以为意的说了句。
沈秋河扯了扯嘴角,“难不成,这世上只有状元才是正统吗,不是状元的人还就起不来了吗?”
还是说,现在的尚书,都是状元出生不成?
状元代表的是他当时的学识见解,适不适合入朝为官,还得看以后的为人处世。
乔故心抬脚冲着沈秋河便就是一下,“我就觉得我阿弟厉害,怎么不成吗?”
沈秋河挨了一下之后,将腿放往一边挪了挪,“我没说文清不厉害,我的意思是,这世上也有别人厉害。”
乔故心哼了一声,“那你的这话意思不就是说文清不出挑?你要这么说话的话,世上还多是国公呢,你端的是什么架子?”
沈秋河低着头,得了还是别说话了,说多错多,原本只是想要简单的在乔故心跟前显摆显摆,自己虽不是状元,可是能力并不比乔文清差。
现在看来,不挨骂就不错,乔故心断然不会夸自己。
这早膳用的,乔故心都没吃多少,沈秋河心疼的劝说,结果乔故心只来了句,“气都气饱了,哪还有心思再吃东西?”
沈秋河碰了一鼻子的灰,此刻除了赔笑也做不出旁的来。
用完早膳歇息一会儿,从国公府压着人也就到了。
而乔文柄几乎是跟那戏子同时进门的,只不过一个走在前头,一个走的是后门。
乔文柄一回来,那嗓门大的很,大家才坐下,就听着乔文柄在那喊,“兄长,嫂嫂,我回来迟了。”
本来,沈秋河的人在城门外接应着,可是乔文柄是骑马进城的,跟那些人走的差不多快,反而连消息都送不进来。
听见他的声音,乔文清连忙从里屋出来,看见乔文柄后,激动的上前拍了一下乔文柄的肩膀,“小伙子,长高了。”
乔文柄抓了一下自己的头,“这都小意思,如今我也做官了。”
他这张嘴会忽悠,人又来事,再加上临走的时候踩了太学一脚,去了军营那都是传奇的人物,人人给他脸面,好生的自在。
小半年没见人了,本来乔文清有很多话要说的,被乔文柄这么一笑,随即咽了回去,到了嘴边才说道,“你这皮猴子,处事一定要低调,莫要锋芒太露让人记恨。”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脾气,断然也不会是吃亏的主。”乔文柄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他的性格在这放着呢,暂时还没人从他手底下讨得好处。
兄弟俩说了两句话,乔文柄便进去同顾氏见礼。
顾氏少不得问几句军营的事,乔文柄一一作答,而后同淑佳郡主见礼。
只是他嘴贫,本来看向乔故心,刚张嘴一看乔故心瞪了一眼,随即赶紧看向沈秋河,大约是血脉压制,干笑了一声又将视线放在旁处,“怎么没见二姐姐姐夫,冯家老两口又没在京城,他们这么早回去做什么?”
又不用伺候公婆,晚些回去也没人说什么。
乔文清没忍住,弹了一下乔文柄的脑门,“你快闭上嘴吧。”
什么叫冯家老两口,在军营待的,怎的一点礼数都没有?
说话的功夫,乔文芷也过来了,得知乔文柄回来,便从二姨娘院子里出来。
到底是哭过,这会儿看着眼睛也有些红。
“我说文芷啊。”乔文柄素来不怕乔文芷,一见面总是想欺负人,刚张嘴看见乔文芷通红的眼睛,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接着身子整个靠在后头,“我就知道一家子就你最怂,怎么这是挨欺负了?谁欺负你揍回去便是,哭哭啼啼的娘们唧唧的。”
本来是好话,乔文芷许久没见乔文柄也想的很,结果一见面来这么几句,乔文芷瞪了乔文柄一眼,一点都不想跟她说话。
“柄哥儿慎言!”顾氏都有些听不下去了,这孩子口无遮拦的,也就是乔文芷脾气好,不然怎么也得拎起他的耳朵来,好生的教训一番。
顾氏都发话了,乔文柄连忙坐直了身子。
乔文柄如今也在军营有了军功了,家里这么大的事,顾氏自然要同他说说。
听了之后,乔文柄一阵沉默,良久之后瞪了乔文芷一眼,“哭什么哭,娘家这么多人谁不能为你做主,还和离,要我说你直接休了他就是了,和离,给他脸了!”
顾氏听了这话,无奈的揉着眉心。
这一众孩子里,就数乔文柄不好管教,听听这说的什么话,“这世上,哪里有妻休夫?”
和离,已然是在打冯家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