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故心无奈的白了沈秋河一眼,而后冲着念珠招了招手,示意念珠将人领进来。
沈崇远脸色不太好看,眼下青色明显,一瞧就是在熬夜。
进了屋子,抬头看了一眼,确定沈秋河在哪后,只接走了几步过去,扑通一声跪在沈秋河的跟前,“你打我吧。”
这一直猜测的感觉,心惊胆颤的,他一个小孩子也受不住。
再加上,今日夫子知道了昨个的事情,自是将沈崇远好一顿指责。夫子骂人,那绝对是往人心尖上戳刀子。
沈崇远思来想去终是鼓足了勇气,觉得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早挨刀早超生。
沈秋河抬起眼皮看了沈崇远一眼,而后有气无力的说了句,“你回去吧。”
声音平和的,好像没有一丝怪罪,又好像,满满的都是失望。
沈崇远的眼有些发红,“是我非要抢走缰绳,是我不了解自己实力只知道逞英雄。你怎么罚我我都不怕,你来吧。”
说完便咬着牙,就好像沈秋河真的会将他如何一样。
乔故心原本在门口立着,此刻却忍不住转身,领着念珠往外走走,瞧着沈秋河在那装模作样无病呻口今的样子,眼疼。
不过,却也看到,沈崇远还有救,至少心里还能分清对错。
沈秋河为了立规矩打过他,也为了立规矩不打他,反正无论是哪一种,都够让沈崇远不好受的。
不过,最终沈秋河也只是罚他,抄写课业罢了。
据说沈崇远内疚了好些日子,虽说没明说,可对沈续皆的态度,那可以用讨好来形容了,说话温声细语的,就像是生怕吓到沈续皆一样。
沈续皆这孩子乔故心是知道的,就算沈崇远愿意伏低,他也不会借故欺负人。
这次敲打,算是重新给沈崇远树立了分寸感,这一阵忙活倒也算是值得。
乔文芷给何良娣做的衣裳也做好了,上面绣着大朵的茶花,鲜艳却也不失了规矩。
只是,衣裳是差人送过来的,她自个却没露面。
乔故心叹了一口气,只想着由着她去吧,看样子是还没有想明白。
宫里也允了乔故心的求见,乔故心换上了诰命服,一早便坐了马车去了宫里。
“沈夫人。”入了内宫,没想到是周茗的嬷嬷在这里等着,瞧见乔故心过来,赶紧热情的迎了上来。
“娘娘知道您要过来,早就在这盼着了。”说着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左右乔故心要见何良娣,也该先去拜见周茗。
乔故心到的时候,周茗穿着劲装,拿着弓箭正在院子里练习百步穿杨。听见脚步声,周茗侧头看了一眼。
不等乔故心见礼,赶紧招手让人往前,“你瞧瞧,这够不够厉害?”
都不必瞄准,像是随手一搭,那箭便飞了出去,且能正中靶心。
乔故心笑着应和,“娘娘英姿,自然是少有人能比。”
虽说有些恭维,可却也是事实。
尤其是在封地的时候,周茗穿着铠甲营救太子,可见平日里所练并不是花把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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