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现在暖和了,明个你搬了桌案去库房里坐着,好生挑挑,用得着在这苦思冥想?”沈秋河说完之后,还将礼单里揉了几下。
意倒是好意,只是用这种命令的口气,乔故心听的就上火,也没看拿的是什么,反正伸手一抓,随即往沈秋河身上一扔,“我还用你管了?”
沈秋河反应一块,利索的躲了一下。
正好他一抬脚,让乔故心瞧见挂在沈秋河靴子上的一点茶叶,乔故心眼神微转,随即坐直了,“你去找冯兆安了?”
沈秋河也不知道乔故心这怎么突然提起这事了,不过也没想瞒着乔故心,“就是凑巧碰见了,跟他说了两句话。”
乔故心恩了一声,“我自然是知道,你是想借着给我出头的名义,让冯兆安放朝堂一马?”
便就让他,唤个人咬,不要老是盯那一个。
沈秋河愣了片刻,大约是没想到乔故心会这么说,不过瞬间面色如常,“要不咱们拜把子吧,我招你做幕僚,敬为上宾如何?”
“净想美事!”乔故心不客气的回了句,随即站了起来,从箱子里寻了一套衣裳出来,“赶紧换上去,满身的墨邋里邋遢的。”
“我这是拜谁所赐?你怎还有资格,在这嫌弃我?”沈秋河抖了抖衣裳,他的衣裳发暗,这泼上去的墨就跟湿了一样,倒也没多么显眼。
嘴里不饶人,可是手上的动作比谁都快,接过衣裳就去了屏风后头,赶紧换上。
这屏风是乔故心另加的,省的同住一个屋檐下,两个人撞见不该撞见的东西。
等着瞧沈秋河脱下外衣,乔故心将搭在上面的衣裳拿走。
“你偷我衣裳做什么?”沈秋河在里面吓了一跳,嘴比脑子快。
“还我偷,我有多稀罕这东西,我吃了行吧?”乔故心没好气的回了句,只是拿给了念珠她们,等着明个洗一洗。
只是看到腰封的时候,乔故心用手大概的量了量,心中默默的记下了尺寸。
次日下着雨,本来乔故心也有些不放心,也没好上街,不知道冯兆安会怎么咬沈秋河,便在家里等着。
等沈秋河一回来,便让念珠给迎过来了。
沈秋河敢打冯兆安,自然就笃定了不会出事。两个人是连桥,家里头意见不合打几下,又上不到朝堂上去。
圣上也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管人家内宅的事。
当然,何家也处置了,太子果真一句求情的话没说,由着圣上做主,从重从严处罚。
查收了他所有的家产不说,人还入了狱了。
不过好在,由周茗出面,也算是护住了何良娣。
只是这事,让太子一党的官员都觉得憋屈。
乔故心听了后,也能是唏嘘一句,旁的也没别的法子,只是可怜的何良娣。
有心去给何良娣送点东西吧,也不知道该送什么,总的寻个新鲜的。
不管怎么说,乔故心得先给宫里请示,等着得了应允,才能进宫拜见良娣。
虽说春雨贵如油,可是稀稀拉拉的春雨下了七八天,也足够让人心烦的了。
等着天一放晴,乔故心便邀了乔文芷一块,去街上寻点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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