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兆安也没想到乔故心会动手,这一巴掌打的他有些懵,再一听乔文芷的话,眼神一黯。
随即掀起衣角跪在乔文芷跟前,“对不起。”
是他,没有做好。
这一声对不起,让乔文芷放声的哭泣。
冯兆安被下放了,宫里头派嬷嬷蹉跎她,她也有傲气,没有自暴自弃,当然也幸好有乔故心和周茗的照拂。
后来,乔故心可以去封地了,素来不喜欢麻烦人的乔文芷,主动求乔故心带着她。
她想着,山高路远相思难书,冯兆安定然也会像自己一般,想要见上彼此一面的。
她从未提过,素来不好的身子,根本受不住这连日的奔波,只因为心中有一个见他的念头。
可是却没想到,她的满腔热血换来的是独守空房。
说什么那里日子艰辛,将自己撵走了。可从来没想过,自己一路颠簸,会是在乎苦日子的人吗?
只可笑,在封地打起来的时候,生死关头,她心中遗憾临终前怕是不能再见冯兆安一面。想着,他日他回京复命,这空荡荡的宅里,无人与他闲论家常。
可却没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是自己一厢情愿,人家早就在外面有了新的天地。
听着乔文芷撕心裂肺的哭泣,冯兆安捂着心口的位置,双眼通红。在凝望乔文芷的时候,明明还是满眼的深情。
“终有一日,你会理解我。我的心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若是你不信,我可以选择,去母留子。”那姑娘肚子里,毕竟是冯兆安的骨血,留下孩子,女人,便可以杀了。
“夫人。”乔故心还想说什么,听着沈秋河的声音传来。
他也不知道在门外听的多久,此刻衣裳的都没有被风吹起,他在外头笑着唤了乔故心一声。
将乔故心想说的话,给唤了回去。
乔故心回头看了乔文芷一眼,当着沈秋河的面,总不好再让冯兆安难看,随即叹了一口气,低头朝沈秋河走去。
沈秋河等乔故心走出来后,立马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将人揽在怀里往马车那边去。
“你的脾气可真大。”打从刚才乔故心扇冯兆安的时候,沈秋河的心便提了起来。
“他欺负我妹妹,我还不能发脾气了?”乔故心没好气的推开了沈秋河的手,“你怎么过来了?”
“我这不是怕你吃亏?”沈秋河好声好气的解释。
当乔文芷等乔故心的时候,沈秋河便得了消息,让人盯着自己赶紧往过赶。
不管怎么说,冯兆安到底是男人,万一发了疯,俩姑娘还能不吃亏?
“呸!”乔故心听后碎了一口,“难不成他还敢冲着我动手不成?”
若是那样,等着他的肯定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只是坐在马车上,乔故心还在那嘀咕,“明明是两情相悦,为何会走到今日的田地?”
便是做梦也梦不到,冯兆安会不老实。
若不是真的经历,要是旁人转告她,她定然都是不信的。
沈秋河从旁边拿了一个橘子给乔故心,“先别让自己上火,本来就没有什么是亘古不变的。”
人生这么长,下一刻会遇到什么人和什么事,谁人都不知道。
毕竟没有考验,也不知道能坚持到哪一步。
说起考验这事来了,乔故心随即看向沈秋河。
沈秋河还在絮叨,一看乔故心的眼神干笑了一声,“我不说,你大概也得懂了是吧?”
乔故心白了沈秋河一眼,准备剥橘子,只是拿起来一看随即又扔给沈秋河,“你是盼着我上火了吧?”
不知道,橘子吃多了会上火吗?
沈秋河赶紧将橘子收回,“你看我一紧张就忘了。”
而后吩咐前头的王四,可以将马车赶走了。
乔故心立马侧头,“你等等文芷。”
“人家两口子的事,得让两口子自个商量。”乔故心在这,不得影响乔文芷的心情?
乔故心瞪了沈秋河一眼,“我这不是怕她受气?”
“那你还能一直守着不成?”若是乔文芷想走,沈秋河安排在外头的人,定然也能帮着乔文芷。
若是乔文芷接受,那让人家两口子自个谈条件就是。
说完之后,还说了句,“你呀,就是关心则乱。”
已经打了冯兆安一巴掌了,娘家的态度摆的很清楚,这已经足够了。
乔故心说完后,接着将沈秋河手里面的橘子给抢了过来,剥开后将橘子塞到沈秋河的嘴里,“赶紧闭上嘴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