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这般的不顾忌,人伦理法。
何良娣虽然是妾,可那也是皇家的妾,难不成王爷的侧妃可以随便送人吗?
原本就褚翰引的性子,无论如何也不会牵扯到长辈身上的,可是是封地这边先不要脸的,子不教父之过,那先问候你家长辈,似乎也能让人接受。
而且,这小衣肯定不会是楚顺擅作主张敢拿的,既然这是世子的意思,那么骂他也不亏。
“放肆,我们王妃岂是你能编排的?”这次,换成了楚顺这这里着急上火。
褚翰引哼了一声,“怎么,你们王妃又如何,他日殿下登基,良娣娘娘不定就是贵妃,不比你们王妃尊贵?还是说你们封地,本来就没有谈和的意思?”
“王爷莫不是就打定主意做乱臣贼子了?楚大人该也是个明白,自来乱臣贼子有几个好下场的?”别说最后不会成功,就算成功了,也会背上一辈子的骂名,不得安生。
“褚翰引,你愈发的放肆了!”突然,楚顺从桌下抽出了一把长剑,直接甩在了褚翰引的脖子上。
这地方是封地选的,而且进来的时候,肯定是搜了褚翰引的身子。褚翰引不能带进来的兵器,封地这边却早就私藏了。
褚翰引斜眼看了一眼旁边的剑刃,“卑鄙之人不得天道,注定灭亡!”
“你再说一句?”楚顺的手微微的用力,那剑刃直接划破了褚翰引的脖子,一点点血珠子冒了出来。
脖子里的刺痛,让褚翰引更加的愤怒,“两国交战还不杀来使,怎么你们现在卑鄙到这般地步?能让天下人看清你们封地的真面目,我死而无憾!”
身子挺的直直的,即便是刀架在了脖子上,可依旧是一副,好像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样子。
这一刻,褚翰引无惧生死!
封地能不要脸到这般地步,谁人都不能保证他们可以全身而退,万一褚翰引想,就死在封地,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临死之前,他离着乔故心能近些。
守着那份无法说出口的情感,下黄泉。
到最后,楚顺到底没冲着褚翰引再下死手,所谓的谈和,却就跟两方的人在吵架一样,把褚翰引吵的口干舌燥的,出了这个屋子后,若非吹着了风伤口有点疼,褚翰引这都忘了原来他身上有伤的事。
主要是这个楚顺说话太贱了,把他气的不行。
另一边,褚翰引离开后,楚顺走到了屏风后头,“世子。”
珩世子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的前倾,双手交叉的放在膝盖上,刚才两个人的话,他一句不落的都听了进去。
此刻珩世子双眼眯着,似乎在思量,“你瞧着,他为何这般有底气?莫不是,这在封地之中真的有他们的人?”
所以,才这般肆无忌惮的,激怒楚顺,半分不让。
楚顺侧头也在思量,“这个暂且还不好说,要么是真的有底气,要么就是虚张声势。”
不过,却也觉得褚翰引有点东西,遇见这场面还能面不改色,年纪轻轻倒是有魄力。
珩世子身子往后,手指轻轻的敲着椅子,“你说的对,如果是真的有实力,本世子都这般挑衅了,他们必然会采取行动,若是无关痛痒,那便是在虚张声势,咱们依计行事。”
手微微的用力,扶着椅子起身,“下头的人该查还是要查的,两日后,王府设宴!”
此事,必然是要有定论的,免得,夜长梦多!
褚翰引这边,等着回到驿馆,他小声说道,“我瞧着,这苗头不对。”
沈秋河点了点头,“我去寻一趟太子妃娘娘。”
而后,大踏步往前,现在就看谁,准备的更充分。
褚翰引摸了一下脖子,回去赶紧上点药,免得现在被凉风再吹的不容易好。
乔故心让念珠在外头盯着,听闻褚翰引他们回来了,这才放心。
只是,就现在这个情形,乔故心总是有些心慌,便让念香拿来笔墨,抄写佛经,希望能静心。
“主子,良娣娘娘过来了。”好不容易写进去了,听着下头念珠的禀报,随即将笔放下,迎出门去。
“我可扰着你了?”何良娣见着乔故心,双手很自然的扶了一下,省的让乔故心见礼。
“怎会?我正想着没什么事做。”乔故心笑着应承,让人端了茶水过来。
何良娣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跟前的人看出了何良娣的意图,立刻退了出去。
乔故心看着何良娣似是有话对自己说,摆了摆手让念珠念香也出门去。
屋子里头就剩下她俩,何良娣的身子还是往乔故心那边挪了挪,“我刚刚出门的时候,瞧着秋河去了太子妃娘娘的屋里,我还以为你们闹矛盾了,这是要让娘娘从中说和,放心不下这才过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