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可是我主替您铲除了最大的竞争对手呢。”
“竟是你们害无约至此!”王姐第一次露出强烈的怒意。
她看着那嚣张的法则之从,手中已经燃起一道紫黑色的光,为其判了死刑。
寒光猝然击溃她手中梦气。
她大愕,那法则竟然真敢跨越因果来置自己于死地——究竟是什么原因?
她竟不知何时得罪了这样一个仇人。
“王姐,我只能操控时空为你辅助了。”她及时道。
她助王姐最快时间内接近军舰,守护者的光隧不断替她抵挡虽她梦气而生的寒光。
军舰迅速坍塌,却也将轰击的目标锁定了。
“我不得不承认你们梦语一族的力量非常伟大,但是……结束了!”炮口上凭空出现了一团黑影,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众人。
“女王,您的伟大令我着迷,你们比无数文明要强大百倍千倍,但是您不该与我们为敌。”
王姐动弹不得,但依旧气势逼人,淡漠道“梦语一族从无降者。”
“王姐!”
随着炮声乍起,那黑影阴恻恻道“你这纰缪,我主将亲自赐你极刑!”
寒光以锁链形态出现,要将她捆绑带走。
白玉凭空出现,王血之罩劈断锁链,带着她逃离是非之地。
她不愿杀害地球上的人,而是寻找了一处深山,利用梦气建造了一处梦语庄园,又隐藏了整个梦语。
穆也从白玉中出现,王血渐渐幻化出王姐的模样。
“王姐!”
什么心结,怎么抵得了王姐与她的感情!她怎么这么傻!
“无约,穆也就要靠你照顾了。我的王血被祖先变成了母土的种子,悉心照料,总有一天会再见到我的。”
“王姐,怎样才算悉心?”
“去找因吧,无约。”王姐的身影越来越淡,“因来,种下根,就会开花结果了……这是梦语回家的最后一条路了。”
她种下母土的种子,母土的种子依靠她与穆也曾经的记忆生长,选择性地抽去了两人的记忆,却在开花的阶段一直停滞不前了。
她带回了不少欲图加害捕捉她的人,让他们去侍弄花园,也接触到了人类精英团队。
然后,她捕获了团队的灵魂人物。
他看向怀中昏迷的挚爱,原来他们竟有这样的过去。
一时间,他竟不知是何等复杂的情感萦绕心头。
轻轻拂过她光滑的脸颊,她在经历什么呢?
正如他所察觉,在他得知过去的同时,她又一次走进了那间白色的房子,哦,应该说,是她的心玉。
只不过这一次,房间尽头有一扇连接着星群的门。
她穿越门扉,来到群星暗淡之地,巨石漂浮,荧光缠绕。行走在玄蓝的天境之上,仿佛封禁在宇宙的尽头,荒凉的如同一片放逐之地。
“你是谁?”
“我是法则之从。”
她面露不解。
“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主为你自贬神格,难脱因果。”
她更加迷茫“法则是什么?”
法则之从一愣,才想起对方记忆不全。
“法则是文明的上位。用最简单的方法来比喻,法则就像电脑编写的程序,而主便是电脑的使用者,你们这些已经诞生的文明,就是电脑中的一个小小数据。生存与毁灭都是法则的设定好的。但并不准确,主便是法则,可以以外力更改你们的一切。”
“一个法则至少管辖三千文明,越接近法则之主,管理的文明越多。”法则之从情绪激动道,“主本是法则之主最看好的法则,因为你失去了法则之主的竞争权不说,竟然还堕落文明之中!”
“你说的主,是沐初?”
“没错!主是因为你才丧失神格,你必须回报他,让他回来!”
出乎对方的意料,她十分干脆地答应了。
“你?你答应了?”
“嗯。”
法则之从试探道“想让主回归法则,你必须超脱法则,然后将至高法则奥秘全部献祭给主!你知道这有多么困难吗!”
她点了点头“知道。”
“献祭之后,你会寂灭,永远被因果困于这里,放逐之地。无法离开,无法死亡,只有孤独和苍凉,你能接受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这是我欠他的。”
“好,那我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迫害你们梦语的法则,是法则之主的女儿。”
“为什么?”她平静道。
“与其说是迫害梦语,不如说是为了杀了你。”
“嗯,我知道。”
“她从小就喜欢主,但你降生异象使主注意,你的一切主都看在眼里,然后竟然……倾心于你。”法则之从叹了一口气,不知是何心情,“正因她是法则之主的女儿,主才没有办法在她出手杀你后做出任何更改,甚至无法向上要一个说法和惩罚。至于为了你脱离神格这件事,让法则之主震怒。主倍受青睐的原因除了自身能力不俗,更多的还是因为法则之主女儿的喜欢。他却为了你这样一个文明中的生命入世,无异于向法则之主挑衅,因而法则之主下令绝不许主重为法则。”
“说说怎么做吧,这里的放逐之地恐怕还没有成型,再不说,你也无法脱离了。”
老仆嘿嘿一笑,露出一丝狰狞的意味来“你本是法则身,想变回法则极为容易。”
法则之从不等她反应,又道“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她平静地看着老仆,隐隐有了猜测。
“历代法则之主埋骨之地!死后一身法则无主,只要有人来,便能夺得他们倾尽一生的造化。你现在所站的巨石便是一位法则之主毕生的法则之力,不过明悟其理,也受其因果长绊,你将永远被法则之力困于此处,毕竟他们的法则之力已经归宿这里了。”
“看着却吃不到,法则之主果然都不是什么招人喜欢的东西。”她皱了皱眉,“唯有我心并非法则之身,自爆心玉就可以了吧。”
他点点头“你的心玉连接外界,本是天赐的另一条路,可惜……”
她了然。
“你走吧,我想再陪他两天。”
法则之从盯着她的眼睛不放,从中看不到一丝驳杂的感情,终于承认了她的与众不同,一挥手,将人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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