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个大学生,或者是刚出社会的。
从前她也听陈露和她讲过,有些家境贫困的女孩子为了生活,是会找这些商业酒会,陪老板去应酬。
沈晚对这种事,没有太多的看法和偏见,人活着总有要向现实低头的时候。
未经他人事,就莫要随意揣测别人的人品。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顾修远,沈晚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逼到同样的境地,或者说早就比别人陷得更深一些了。
沈晚想了想,“这样吧,我先给你叫一名服务员进来陪着你,然后我再找一名服务员,陪着我一起去帮你拿包,这样可以吗?”
思来想去,还是这种方法最合适。
碰都碰到了,又都是女孩子,沈晚也不愿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万一今天闹出了什么事,沈晚估计良心又要内疚很久。
醉酒美女已经不能回答沈晚的话了,歪歪扭扭地倒在长凳上,嘴里嘟嘟囔囔说着什么醉话。
见此情景。
沈晚只能先叫了一名服务员,到洗手间陪着醉酒美女,然后沈晚又带着另外一位服务员,敲开了除他们之外的另一间包间门。
门刚打开,里面就一大股烟雾朝门口袭来。
沈晚被二手烟呛得咳嗽起来,连眼睛都无法适应刺激,慌张地闭了起来。
“喂,你是什么,干什么的?”
包间里传出男声,语气很不好地呵斥着,“说你呢?你把头低着干什么?这里是你想进来就进来的吗?”
那人说话的时候,还故意很用力地敲打着桌面,发出沉闷而又让人不适的响声。
“不好意思,我在洗手间碰到一位女孩子,她说……”
沈晚使劲儿撑开眼眶,抬头微笑,“她说亲戚来了,让我帮她拿一下包。”
“她亲戚来了,关你什么事?卫生间里没有纸,还需要你来多管闲事?”
那人态度傲慢,一脸横肉在脸上扭着秧歌。
“我花钱请她来陪酒,这么一大帮身份贵重的外国贵族朋友还没陪好,她就撂挑子先跑了。你把包帮她拿走了,她偷偷跑掉了,是你帮她来陪我的客人?”
沈晚有点不爽。
陪客就陪客,你们菜都还没吃到一半,就把人灌得不省人事,现在还要沈晚来陪?
就看那些色眯眯的眼睛,沈晚就知道,这些酒囊饭袋没安什么好心。
还外宾?
也不知道是哪门子的贵族外宾?
看看桌子上,满桌子的鲍参翅肚,茅台都开了五六瓶,还有没开的。
这些个洋鬼子,要不就是在中国混多了的老油条,要不就是哪个穷乡僻壤来的没见过世面。
沈晚也不是没接触外国人。
不管是学术上的同行,还是以前跟着黑心眼的导师谈合作的外国老板,沈晚就没有见过哪个外国人,能在酒桌上和中国人谈生意的。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这些个“贵族”是皇室落败了,要到中国来改善伙食?
还是被博大精深的中国美食文化,所彻底折服了,这般不在意自己的“贵族”身份。
“你耳朵是聋子,还是哑巴,我和你说话,你还愣在那里是要干什么?”
那人横鼻子竖眼,用他那粗肥的手指头,指着沈晚,这次是直接开吼,“她既然来不了,你现在也不想走,你就滚过来替她陪我的贵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