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拍着贺聿怀的手,悬在了半空中。
忽然觉得今天的风有些来势汹汹,鸟儿叽叽喳喳的太过聒噪。
季望和林苑站在旁边,想要抬起的脚,又尴尬地放在了草地上。
看向沈晚的眼神,欲言又止。
沈晚的脸,火辣辣的涨疼。
脸色应该比她身上穿的衣服,颜色还要鲜艳一些,“你在和顾修远上床之前,他是不是也没有告诉过你,他家里还有个老婆?”
“沈晚,你能不能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江清浅把手故意放在小腹上,“这些话,让孩子听了不好。”
沈晚都想把昨天晚上,顾修远拉的屎全扣在江清浅的头上。
让她感受一下什么叫对孩子不好。
“什么难听?上床难听吗?”
沈晚嗤笑一声,“你做都做了,还怕人说?既然当了婊子,还要立什么贞节牌坊。”
“沈晚,你……你还读过博士呢,怎么能这样说话?”
江清浅眼睛里,已经包了一个阳澄湖的水,就快喷涌而出了。
“你觉得我读书,就是为了学会怎么对你客气了吗?”
沈晚凝视着她,眼底全是不屑。
“你要是多读两天书,也不会像现在连吵架都吵不赢。不过你要是多读点书,也应该做不出勾引别人老公的事。”
顾修远手里拿着球杆,路过沈晚的时候停了下来,眼神冰冷地在几个人的脸上扫了一圈。
“吵什么吵?到底是来打球的,还是来听你们吵架的。”
球杆杵在草皮上,他的脸色阴沉,“你是不是忘记我说过的话了。”
听到顾修远的话,沈晚的腿差点没撑住。
只要有江清浅的场合,顾修远永远都是和江清浅站在一条阵线上的。
除了维护江清浅,他对沈晚的只有冷漠。
沈晚盯着他冰冷的侧脸,“你把她叫来,不就是想要看我们吵架的吗?你不是很享受,两个女人为你争风吃醋吗?”
“你觉得我有那么闲?”
顾修远拿起球杆,抬起他的长腿就走了。
“修远,你别生气好不好,我没有想和沈晚吵架,是她每次都对我充满敌意。”
朝着沈晚翻了个白眼。
江清浅跟在顾修远的后面,柔声细语地为自己辩解着。
“你知道她对你有敌意,就不知道离她远一点。”
想起了昨天沈晚说的话,顾修远迟疑了一秒。
同样都是孕妇。
沈晚虽然穿得丑了一些,可是都快把自己裹得像个球了。
怎么江清浅就差点没穿衣服了。
不怕冻坏了肚子里的孩子?
他回头冷眼瞧了江清浅一眼,“这么冷的天,你就不怕冻?”
江清浅听到他关心自己,立刻表演了变脸,开心得要跳起来了。
“没关系我很抗冻的,等会儿如果冷了,我就去休息室。”
“哦。”
顾修远面不改色,提高音量说了一句,“还打不打球了?”
三个人的感情太拥挤,沈晚只觉得自己多余。
背过身不想再看这样的场景。
贺聿怀想要伸手给她一个拥抱,看她又一脸倔强不屈,努力地朝自己微笑。
伸出去的手,最后又落在了她的头顶,拍了两下。
“沈晚,你不要总是装得很坚强。我不是回来了吗,别忘了我们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