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到时候丹药鉴宝出来,没她手里的土地公仙杖给力,她肯定会哭得特别惨。
荣彦垫着脚尖,踩着还能走的地儿,走到扔在刨土的木妖身旁说道,“柏家家主名叫柏博仁,名下妻儿不是很多,柏何艺是大夫人的嫡长女,她头上还有一个哥哥。另外,二房也有一儿一女,三房有个女儿,四房的是柏家最小的儿子。柏家大夫人是泉源镇第三世家郭家的女儿,她在柏家地位自然不一般,生的一儿一女,都很争气,儿子优秀,女儿贤惠,柏家家主非常宠爱他们,相反,其他几位夫人名下的孩子,都特别不上道,不是吃喝玩乐嫖赌样样精通,就是天天学她们娘亲暗地里较劲攀比。柏家老爷看不中,也很正常。”
木妖抬头问,“换句话说,柏家除了大房生的那两位,其他的,都是一看就知道扶不上墙的那种?”
“是的。”
“还有那个最小的小儿呢?”
“木妖姑娘,那小家伙,才九岁。”
“啊?”木妖苦恼叹气,刨具狠狠一丢,“那他们可有堂系?”
“堂系?有的!但我还没查呢!因为他们的苑落和本家隔了一堵墙,进进出出得绕正门。”
木妖甩手,“去查!”
“是。”
荣彦前脚一走,柏何艺后脚走到苑落门口,她瞧见这苑落已经被翻了个遍,眉头拧巴到不行,今天她一定要去问问,这个女人到底在翻他们苑子找啥玩意儿。
可脚步还没迈出去,就见傅仙垫着脚尖,艰难的挪动脚步朝木妖走去,“师父,你刨完了没?东西找到了没?”
她们在谈话,柏何艺靠边候着,安静偷听。
木妖鼓着腮子说,“找不到啊!真是奇怪!”
“师父,我帮你一起刨吧?”
“不用不用,你刨出来我没看见不也白搭?我自己刨!”
傅仙轻声问,“师父?会不会是?那个啊?”
木妖嗯了一下,“你是说?那个?”
“是啊!您要不是试试?”
木妖嘴角一翘,忙掏出玉镯,“阴阳眼,开!”
呼——
一道阴风吹乱了木妖秀发。
她环顾四周,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嗯?不对!
有东西!
木妖走到一撮杂草旁,揪起一团黑漆漆的头发,往上一扯。
“啊——啊——啊啊啊——”
东西一丢,惨叫连连,滚在地上,狼狈不已。
龙清逸腾得一下飞了过来,一把环住木妖的肩头,往怀里一塞,“怎么了?”
“一颗脑袋!我去!太恶心了!”木妖躲在龙清逸怀里不住哆嗦。
“怕鬼还开阴阳眼?你傻么你?”龙清逸一把扯走木妖的手镯说道,“现在可以安静点了没?”
“嗯嗯,我不刨了。反正没啥好东西。少爷,柏家怎么给我们安排这么不干不净的屋子?”
木妖一句话,成功把窝在角落里偷听的柏何艺引了出来,柏何艺沉着脸说道,“姑娘,你自己在我们家苑子里乱翻,还信口开河说我们苑子不干净?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柏何艺回头对着龙清逸说道,“这间苑子是二娘挪出来让给公子的,而且这里以前我娘也住过。绝对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实在不明白,你那书童这样含血喷人,是何用意。”
木妖眨眼三下后,连忙笑眯眯地说,“抱歉哈,我说错话了,柏小姐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小人斤斤计较!”
柏何艺忍了忍后说道,“希望木妖姑娘日后谨言慎行。”
“嗯,放心吧,不会再乱说话了。”
柏何艺盯着龙清逸,看他如此抱着木妖,那姿势,让她越看越眼红。
“龙公子,家父想带您去见见我们家店铺。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前往观摩一下?”
龙清逸撇头正要回绝。
木妖直接开口道,“答应,他收拾一下就来!你们去门口候着吧。”
柏何艺虽然不太开心回话的是木妖,但答案她却很满意,她急忙点头应道,“好的,我们这就准备马车,请稍后。”
柏何艺乐滋滋的转身离去。
龙清逸低头腻着她,“你想干嘛?”
“撮合你们俩啊!”
很好!她终于惹毛他了!龙清逸咬牙说,“本公子的金躯,是你一句话能挪动的么?”
木妖瘪嘴说,“还不是你之前给我惹的祸?乱说话!害的我现在计划全盘被打乱,不知道要怎么弥补才好。我不管,你必须给我做补救工作。”
龙清逸撇头不搭理她。
木妖回头,一把圈住他脖颈,笑眯眯的说,“乖乖听我安排,我自有用意,回头等我炼成仙丹,分你半颗哈!成不?”
“我说过,我看不上你那仙丹。”
木妖立马翻白眼,“那你想怎么滴才肯乖乖听我安排?”
龙清逸低头沉沉一笑,“晚上,我要……”龙清逸在她耳边耳语了句。
木妖不可思议的瞪着他,“还有什么是你想不出来的?”
“怎么了?很难么?”
“你说呢?”
“你不是早就吃过我的……再多吃几口没问题吧?”
“去你妹的。”木妖呼哧起身,“滚去赴会去。再磨蹭下去,我快被你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龙清逸走后,木妖总感觉这屋子里阴森森的,分分秒秒都会想起那个脑袋瓜子。
鬼魂的脑袋难不成也能鉴宝?又没有实体东西,怎么鉴宝?
荣彦回来了,“小妖姑娘。”
木妖回头忙问,“查的怎样?”
“柏博仁有个弟弟,叫柏厦祁,他名下有一儿一女,也全是扶不起墙的垃圾货色,连柏厦祁自己都把那对儿女给放弃了呢。”
木妖眨眨眼,“怎么说?”
“他那儿子和那女儿,一个蠢,一个蛮,不用我仔细调查,街上一堆人都能说出那俩孩子在街上的胡作非为。听说前阵子还在街上大吵了一架,打得头破血流回家,被他们老爹罚进柴房关了一天一夜。”
“俩兄妹打架?”
“嗯,爹爹还没死,他们俩就开始争家当。二堂叔被气得不轻。”